第二十一章：侦探的第一次预示第1/2段
次日。
洗漱完成，卡罗尔披上一件黑色的风衣，穿好外套，系好靴子，戴上礼帽，在梳妆镜前仔细的看了一会儿，确认无误之后，带上了画架和作画所需的材料，离开了府邸。
侦探和罗赫尔都不在。卡罗尔把备用的钥匙交给了他们一把，所以他们有自由出入这所府邸的权限。他带着画架走出金十字街，徒步前往智慧教堂所在的区域，因为教堂里金十字街并不远，徒步就能到达，连马车都不需要。
对着街道上的每个人都微笑点头，卡罗尔收获了不少带有惊讶或愉快的笑容，他带着画架，坐到了教堂前方广场的角落。
“这么看的话，信徒们都还挺虔诚的啊。”
一般来说，智慧教会要求信徒们周一来进行一次祷告，但无论什么时候来都没关系。此时有不少人进入那扇卡罗尔没有拍开的，带有花纹图像的大门。同样的，也有很多信徒带着虔诚、满足的微笑从大门中离开。
摆好画架，把随身携带的一把折叠凳子放好，卡罗尔摆好绘画所需要的材料。
暂时没有人来光顾他这里，卡罗尔想起来自己没带广告牌。
“但是，带个广告牌的话，好像不够高雅？”
难道要写‘不要钱免费帮忙绘画’？卡罗尔皱着眉头犹豫着，但那是下午才要考虑的事情，所以他很快转移注意力到前方的教堂上。
“暂时没人的话，那就先画一幅教堂门口的画吧。”
虽然平时大多都在画人像，但画静物他也是能做到的。为了避免意外，卡罗尔打算先画一幅教堂门口的无人画。
他很快就沉浸进去，以艺术家的基础能力，画的够不够完美基本取决于他的想象力够不够丰富。框架、上色，有人来到了他的背后，但卡罗尔没有去管他，而是专注于自己前方的画像。
最后一笔落下，完成。卡罗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对于自己面前的作品很满意。
一座高大的、华丽的神殿教堂，大门敞开，能看到内部清晰的座椅和讲台，门口两侧落地窗的彩色玻璃和文化也都细致的画了上去——得益于过去的经历，他仔细研究过教堂的花纹，所以才能在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把那些纹路画上去。
甩了甩胳膊，卡罗尔满意的退后几步，撞上了一个人。
“啊，抱歉。”
他立即转身，面前的是一个穿着有些异常的女人，她的背后还有着两个只有七八岁的男孩和女孩。
绒毛披肩，蓝白色的立领花裙，项链和手套上的镶嵌物，华丽的像是要去舞会。
之所以是异常，是因为卡罗尔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是经常穿这种服饰的人，这些衣服甚至有可能是刚买的。她脸上的化妆品也能证明这点，那是较为劣质的化妆品，勉强遮掩住岁月带来的痕迹，但也仅止于此了。
两个孩子的穿着看上去也是如此，但在孩子身上就没那么容易看出来了，不过他们有些黝黑的皮肤能间接证明这点。
卡罗尔露出了绅士的微笑，“这位女士，我为我的失礼感到抱歉。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能让我送你一张你和孩子的画像以表达歉意吗？”
她们似乎是刚刚从教堂出来的，但并没有离开，而是停在了我的背后······被我的画吸引了？
卡罗尔有些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像，上面的教堂宏伟壮观，但没有一个人，因此看上去显得有些诡异。
他收好这张画，看向刚才撞到的女人，等待着她的回到。
“额，您需要多少报酬？”
女人有些犹豫的说道，她的孩子抓住了她的裙边。
“免费，女士，免费。”卡罗尔微笑着回答，开始传输给对方自己是一名艺术家的印象。
在他的理解中，成为艺术家，有两点必不可少。
一是自己认为自己是一名艺术家，二是他人认为自己是一名艺术家。
他已经做到了第一点，虽然目前他的行为和他的艺术不符，但勉强算是。而第二点的话······他正在尝试。
“我是一名来自纳塔利娅的艺术家，来到西格蒙德，这个靠海的城市寻找我的灵感。女士，你就是我今天来到教堂的灵感了······您是否愿意将您今天的这段时光保存在画像里呢？”
女人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带着孩子站到了前方。
“莫汉，多吉，就站在这里，让叔叔给你们画画，一会儿就好了。”
女人拉着男孩和女孩的手，站在画架的前刚才撞到的女人，等待着她的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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