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艺术家第1/2段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热流从腹中流向身体各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气球，难以理解的能量流动在身体里。它们带来了温热和躁动，身体表层仿佛有什么膜被撑开，卡罗尔能感到自己的意识已经有一部分离开了身体，躁动不安。
他闭上双眼，细细感应着这股奇妙的感觉。身体出现了异常的滚烫，但并不难受。拘束于形体的意识膨胀散开，哪怕没有睁眼，他也能‘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艾莉亚。
肿胀的感觉从身体的各处传来，燥热的身体让他轻微皱了皱眉，他能感觉到，自己体表的‘膜’已经膨胀到了极限，下一刻就要爆开。
尖锐的，清晰的，冰凉的感觉出现在身体表面的膜上。就像是一块冰贴在了火炉周围一样，让卡罗尔短暂的冷静了下来。
冰融化了，原先那种燥热的感觉不再向外渗出、膨胀。它们钻入了卡罗尔的身体各种，肌肉和骨髓之中，异样的力量感让他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也许，我现在能一拳在墙上留下一个轻微的拳印？
心中有着这样的感觉，卡罗尔睁开了双眼，他能明显的感知到现在与刚才的不同。
距离感，或者说，空间感。他看向了桌子，拳头离桌沿的距离是二十四厘米。他的鼻子距离艾莉亚的眼睛是158厘米，他的眼睛离艾莉亚身后的墙壁距离是564厘米······物体与物体之间仿佛有了一道清晰的线，而他能感觉到那线条的长度。
身体的能力似乎也更强了，像是喝下了兴奋剂一样，但他现在的精神很清醒。他用力的朝着桌沿挥出拳头，在靠近桌沿半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而且手臂没有晃动。
精准的肌肉控制和距离掌控，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至少要经过长久的训练才能做到。
“我想，我现在进行雕刻的话，不会再出现失误了。”
卡罗尔收回了悬在桌沿的手，面带微笑，他很满意自己获得的能力，虽然它并不能称得上是，‘奇妙’。
“你现在是一名艺术家了。艺术家先生。”艾莉亚好奇的看着他，“艺术家先生，你能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吗？”
“力量似乎更强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也更精确了。”卡罗尔尝试着挥舞了一下手，手臂总是能在他想要停下的位置停下，而且不会产生一丝颤动，像是经过严密计算的机械一样精准无比。
“好的。”艾莉亚说，她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试管和多余的材料，把它们放到桌子下面的箱子里，“那我们来说说注意事项。”
“哦？还有售后保险吗？”卡罗尔愉快的开了个小玩笑。
“还是用船的方式来说明吧。这件事情很严肃。”艾莉亚边收拾桌子上的试管边说道，“如果说，正常的人类是一艘独木船的话，那么非凡者所代表的船就是小渔船，升级之后还可以变成战舰，装甲战舰，火炮战舰幽灵船，威力和效果都会更强。”
“但是，一艘独木船，经过魔药的改造之后变成的渔船，会有一些，缺陷。”
她轻蹙眉头，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说明，因此停顿了一下，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几秒钟。
“比如说，有看不到的裂痕，或者一直跟在船底的水鬼。”
“如果不修补这些裂痕的话，渔船迟早会断开，非凡者也会疯掉或者死亡。或者，水鬼在水下会喊一些奇怪的东西，当你伸出头去查看的时候，就会把你拖入水里，让你的船变成一艘无人驾驶的幽灵船。”
“那该怎么修补，或者不伸头呢？”
卡罗尔尝试着自己身体里充斥着的奇妙力量，他不断的握成拳头，伸开然后继续握成拳头，重复着这一动作，他提出了疑问。
“不论是教会的非凡者还是我们这些‘野生’的非凡者都会有类似的问题，教会那边可能会有安全性更高的方法。”
艾莉亚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她松了口气，合上箱子，抬头看向卡罗尔，“我们所服用的魔药，代表着某种‘概念’。”
“概念？”卡罗尔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等待着艾莉亚的解释。
“船有很多种。”艾莉亚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卡罗尔，“比如说，商船，渔船，战舰。它们都有各自的能力，或者说，代表某种‘概念’。”
“根据我掌握的知识，魔药的名称是避免船‘裂开’的关键。”
“比如说，战舰。它代表的就是‘战斗’之类的概念，所以要不断的战斗。商船要不断的经商，渔船要一直捕鱼······我们想要完美的掌控脚下的船，查看船的裂痕在哪的话，就要理解并掌握它代表的概念。”
“拿我自己举例，我是‘守卫’。”艾莉亚稍微停顿了一下，“在我的理解中，就是不伸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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