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上路 中路与下路第1/2段
<p>乌丸酒良听到店门推开时发出的风铃声，抬头看向了门口，一个头发不多，却有着长长的白胡子的瘦小老人走了进来。</p><p>“欢迎光临，请问想喝点什么？”乌丸酒良不做痕迹的扫视了这位老人，却看不出他的职业。</p><p>从体型与关节上看，年轻时没有做过体力活。</p><p>面部肌肉不是很发达，似乎也不是靠嘴皮子工作的职业。</p><p>气质上像是一个艺术家，但手上没有任何职业病留下的痕迹，也许是因为衰老造成的影响。</p><p>“有可以让我大醉一场的酒吗？”老人直接说道：“今天走了很多家居酒屋，都说他们的酒卖光了。那些闹哄哄的酒吧也不适合我这个老年人。”</p><p>“他们不是卖光了酒，而是不敢让一位老人在自己的店里醉倒。”乌丸酒良给了老人一个苦笑。</p><p>老人为难的看着他：“那你愿意把酒卖给我吗？”</p><p>“喝啤酒可以吗？”乌丸酒良用问题回答了他的问题：“心里有伤心事的话，喝啤酒也能醉的很快。”</p><p>好在店里正好有一位医生在，多少是一道保险，即将穷疯了的乌丸酒良决定连这位的老人的生意也做。</p><p>于是老人在小川医生旁边的吧台椅坐下了。</p><p>乌丸酒良转身给他倒了一杯德国的黑啤酒。</p><p>正想向老人搭话时，小川医生已经挂断了电话，眼巴巴的看着他。</p><p>对老人歉意一笑，乌丸酒良看向了小川医生：</p><p>“医生，您是否认为，警察带走了那个人，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p><p>小川医生没有回答，但看他的表情很显然就是这么想的。</p><p>“可是警察能对他做什么呢？实际上这位荻野先生还没有伤害你的儿子。”乌丸酒良习惯性的拿起一个本就很玻璃杯的擦了起来：“他又做了什么呢？每个月给你送钱？用儿子的遗物送礼物？这根本不构成犯罪，即便他用的是假地址也一样。”</p><p>“即使他想要杀死我的儿子？”小川医生感到不可思议。</p><p>“谁又能够证明呢？”乌丸酒良耸了耸肩膀：“让我们做一场白日梦，假设警察搜查了这个人的家，在他家里发现了一整套的犯罪计划书，里面如同日记一样清楚的记录了他的犯罪动机，他策划的犯罪手法等等。”</p><p>“即便这样，这最多只属于犯罪预备，而犯罪预备的情节远低于犯罪中止、犯罪未遂以及自首。”乌丸酒良把自己的食指和拇指圈在一起，但这并不是而是一个3：“我想他只会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而且还存在减刑的可能。如果他能请到一个厉害的讼棍的话，也许能抓住没有准备凶器这一点否认掉犯罪预备，结果就是”</p><p>“彻底无罪，当庭释放。”乌丸酒良放下干净的酒杯：“警察和法院能为你做的，只剩下对他的错误思想进行批评教育，然后在把他放出来后出于人道主义提醒你一声。”</p><p>在那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不需要他来赘述，此时面色苍白的小川医生也能想象得到了。</p><p>“所以这是最差的一条路……”小川医生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老板拉住了自己，现在他就已经在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回头了。</p><p>“请您指点我，我该怎么做？”</p><p>“我不是侦探，更不是什么顾问。”乌丸酒良提醒道：“这只是我作为一个酒吧老板兼调酒师，与客人你聊聊天而已。”</p><p>“先说我眼里最好的路吧。”乌丸酒良说话的时候察觉到，刚刚那位老人已经喝光了杯中的黑啤酒，又给他倒了一杯。</p><p>然后继续对小川医生说道：“明天你大可以去雇佣私家侦探找到这个人的住址，拿到住址后，在能够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带着你儿子勇太去和他谈谈话。”</p><p>“把误会说清楚，道理讲明白，再让你儿子认杯：“警察和法院能为你做的，只剩下对他的错误思想进行批评教育，然后在把他放出来后出于人道主义提醒你一声。”</p><p>在那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不需要他来赘述，此时面色苍白的小川医生也能想象得到了。</p><p>“所以这是最差的一条路……”小川医生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老板拉住了自己，现在他就已经在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回头了。</p><p>“请您指点我，我该怎么做？”</p><p>“我不是侦探，更不是什么顾问。”乌丸酒良提醒道：“这只是我作为一个酒吧老板兼调酒师，与客人你聊聊天而已。”</p><p>“先说我眼里最好的路吧。”乌丸酒良说话的时候察觉到，刚刚那位老人已经喝光了杯中的黑啤酒，又给他倒了一杯。</p><p>然后继续对小川医生说道：“明天你大可以去雇佣私家侦探找到这个人的住址，拿到住址后，在能够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带着你儿子勇太去和他谈谈话。”</p><p>“把误会说清楚，道理讲明白，再让你儿子认个干爹。如果能让这位荻野先生把对自己儿子的思念转移到你儿子的身上，也就算是永绝后患了。”</p><p>“缺点是你有可能不高兴儿子多了个干爹，以及这个方法需要一定的话术和运气。”乌丸酒良分析道：“但除了安全保障以外，多一个干爹对于孩子的未来来说说不定就多了个出路。”</p><p>小川医生的眼里诞生出一些希望，但作为一个严谨的外科医生，他并没有忽略这个方法需要一定的运气。</p><p>“先生您觉得，除了最差和最好的道路，我还有中间的道路吗？”小川医生很上道的问道。</p><p>“当然有了。”乌丸酒良打了个响指：</p><p>“你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等到8月3日当天再选择时间报警，在他进行犯罪活动的过程中救下你儿子，这样就属于犯罪未遂，而且当场逮捕就不会再有自首情节。”</p><p>“这样量刑大概有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吧。”乌丸酒良估算着刑期：“十年以后你的儿子就十五岁了，虽然还年轻但也初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p><p>“或者你这个做父亲的可以再为了孩子付出一点牺牲，进一步延后报警的时间，在他意图伤害你儿子的时候，从上去制止他，并且被他打伤您是外科医生，什么样的伤在司法鉴定中属于重伤您比我更清楚。”</p><p>乌丸酒良的话就如同恶魔的低语，让小川医生情不自禁想象起了那样的未来。</p><p>“故意杀人未遂加上使人重伤，同时这起事件中对方在道德上毫无立足点，以把刑期拉长到二十年以上。”</p><p>“如果、我是说如果。”乌丸酒良对他挤眉弄眼：“如果你在和对方的搏斗中失手导致这位荻野先生重伤、残疾、或者死亡，你也可以以正当防卫为由进行无罪辩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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