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灾王涂山第2/2段
“我们，绝对不是……”
东方夜枫瞪着忿恨的瞳仁，贝齿咬着嘴唇，一股幽怨、摄怒之气使他失去了原有的神采。
“不是可有可无的生物！！！不是的！”
话音刚落，树妖只感觉黑暗中夜枫背后的虚影瞬间膨胀，并且向自己伸来可怕的利爪，在被撕裂的支离破碎形神俱灭的前一秒，它终于明白反应过来，发出颤栗恐惧的声音。
“你……你是灾……灾王……涂……山？！”
……
雨，悄悄地下着，不大，滴滴答答的，不像是在下雨，倒像是在下雾，眼前的世界被封锁在密如珠的雨丝中。往远处看去，街道、楼房、行人，都只剩下了一个有些模糊的轮廊。
夜枫静静地跪在地面上，怀里死去的少女遗体冷的吓人，如同一具被冻结万年的尸体。
距离他不远处的东方夜樱和小白充满叹息般的眼神注视着，似乎在这一刻他们可以体会到夜枫沉重的心绪。
渐渐地，雨势变大，暴雨毫无怜悯地倾泻而下，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拍打着他的脸颊，将他所剩无几的体温无情地夺走。
“对不起……我没有能救你……”
画面好像静止了一般，东方夜枫垂下无神的双眼，嘴角溢出一丝就连自己也听不清的呢喃声。
下一秒，林小倩的全身散发着淡黄色的微光，宛如魂灵般似的透明起来，逐渐开始模糊，感受压在腿上的重量感消失，东方夜枫忽然回过神来。
他茫然在空中抓了几下，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触碰到少女的身体了，不止如此，也变得虚幻飘渺起来，渐渐漂浮在空中，汇聚成奇异的光芒。
“夜枫同学……”
这一声轻唤，使得夜枫地双眼一下子瞪大，那快要消逝在风中雨中的微芒浮现在视线里，像是已经死去的少女灵魂在向他作出最后的告别。
“小倩……”
夜枫的话音未落，便感受到一股柔和的风轻轻掠过自己的耳畔，少女的笑颜再次出现在眼前，错位相交的低语让他的身躯猝然轻颤。
“我喜欢……”
最后，那道微光彻底地消散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唯有天上那轮孤悬的满月依旧不动声色目视着这一切，皎洁、残忍、形单影只。
夜枫虚弱地张了张口，飞溅的雨水落进嘴里，稍稍湿润了干燥的喉咙，味道竟意外的有些甘甜。
原本殷红的血被雨水冲淡，在身下积成小小的一洼，让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和沉闷。
然后，东方夜枫的眼皮越来越沉，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的瘫倒下去，一旁的东方夜樱连忙扶起他的身体，慌乱中喊出了对他的称呼。
“哥哥！你没事吧！”
哥哥……这个声音和语气……好像……
在最后眼睛合上的刹那，他似乎看到了东方夜樱揭开纱巾后的容颜。
夜樱……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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