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造物之起源第2/3段
楼大人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看伏见一眼。就在伏见以为自己说错什么惹对方生气了，楼大人缓缓说道：“天地初蒙，万物死寂，宇宙洪荒。造物起源已无从知，但万物存于世，皆与欲望密不可分。”
“欲望？那也包括小动物，甚至植物吗？”
“草植花木需水土生长，本无可厚非。但有了慧性，便遁天妄行——鬼族寂月山，生千年鬼樱，树下人类尸肉横遍，为鬼樱骋嗜奔欲之业罪。族人天性嗜血，安知不是报应？”
楼大人丝毫不留情面地将鬼族最大的秘密讲了出来，伏见脸色非常不好。
“老楼，别这么说！身世、血缘，虽然都是束缚和枷锁，但这都是没法选择的。就算要为前人还罪，说不定也是为自己造福呢？”封印者端着茶回来了，为伏见说了话。
“鬼族无此说法。若真知晓福祸相依，休戚与共，又怎会让族人潜于人间，贪恋浮世冷暖？”
“既然人间好，那大家都想去又有什么错？倒是你这个异界的王，要是能把这里建立的舒服一些，他们也不会天天想着到我们那儿争地夺界了！”
敢这么回怼楼大人的——也就只有封印者了吧？伏见怕楼大人生气，但他似乎没什么反应。反而是封印者给自己递了一杯热茶：“孩子，你别放在心上，老楼是在考验你的心性。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怕被人揭短，而是要勇于承担责任——不管你肩上的是否是你的错，既然你将来会是鬼族的家主，就必须担起整个家族的命运。”
“是，是吗？伏见愚钝，不知楼大人苦心…”
“…言归正传。造物之法玄妙，我亦无缘见识。只知万物缘起即非无暇，欲念生根，恨之切骨，万罪永劫，超脱业因轮回，一分为四。其中之一，以书物的形式瘗于无名仙冢。此物不断易形，但不脱原廓。为彰当年巫族祖先助建立异界之功，特交于巫族保管。”
“唉？《忌卼诸法》是您交给巫族的？！”伏见吃惊。
“造物奥法，法身说法，究竟道，不可道。然森罗万象不应由欲念为首，四分：观世之镜，《忌卼诸法》、戒度之镈、金襕罗缍；对应四方、四象之概念。虚妄之物，以实形现世，藏欲念与其中。万物感官以视觉为首，不见便不闻，不闻便不言——如此，便不生烦恼。”
伏见虽然有很多问题，但好像抓住了重点：“将造物之源一分为四…何者所为？”
“不知。”
“我明白了。”楼大人的回答，其实已经是一个很明确的答案了。
“那楼大人，既然《忌卼诸法》本身就是您的，您何不收回去？难道您真的想…”伏见住了口，后面的“纵容人间大乱”没敢说出口。
楼大人喝了一口茶，看来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还是封印者替他回答：“送出手的东西，又怎么好意思要回来？虽然老楼当初说的是‘保管’，但现在活着的巫族都以为这是祖先留下的。更何况，这东西对他也没用。”
“可是！这东西既然是欲望的结晶，那岂不是很危险？！”
“孩子，欲望不是贬义词。无欲无求的生物是不存在的，有也只是骗自己而已。就像刀枪棍棒，虽然危险，但在心存善意之人手中，就是护佑至爱，惩奸除恶之物。”
“我明白了…”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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