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助手第1/2段
<p>对陆林北来说，网络已经变得太过危险，他的相关数据几乎成为公共资源，受到各方的充分研究，他一露面就会被发现，可能受到欢迎，也可能成为攻击目标。</p><p>他还是得使用董添柴的技术。</p><p>据点里的大脑外延器已经被裘新杨毁掉，董添柴也随独立军北上，当时的七名助手还在，没有浪费那段时间，集合更多的翟王星专家，借助无限光业的设备，又造出一台新的外延器，体积更小，功能更强，也更稳定，但是与董添柴、裘新杨联合研制的武器相比，少了一些开创性与攻击性。</p><p>对陆林北来说，这台设备正符合要求，专家们也很高兴，他们造出的是一台原型机，需要进行测试，根据结果再做出改进。</p><p>机器就在无限光业的大楼地下室里，陆林北申请到使用权限，代价是献出更多的数据。</p><p>他没有占用白天的工作时间，而是下班吃过晚饭之后，在设备间里待两三个小时，然后带着一身疲惫回家休息。</p><p>这是一项需要配合的工作，专家们提供设备，记录行为轨迹与数据，对实验者搜集到的信息却不感兴趣，陆林北需要自己整理并进行分析，这让他的工作量大幅增加，比从前更需要一名助手。</p><p>朱灿晨接到通话时非常意外，“我还以为面试、笔试全都不及格……不不，我很高兴陆先生能联系我，嗯嗯，明天下午六点，我会准时到达。”</p><p>朱灿晨太需要这份工作，放在从前，天堂市的居民通常不太担心失业，兼职做几天导游，哄外星游客开心，赚大钱很难，维持生活却很容易，现在不同了，旅游业彻底崩溃，失去这块容纳就业的沼泽地，天堂市的整个职场生态全都受到重大冲击，失业者的生活变得无比艰难。</p><p>陆林北明白这一点，所以请朱灿晨下午六点过来，正好可以带他去公司餐厅吃顿免费的晚饭。</p><p>朱灿晨还不是正式职员，所以只有客人权限，这意味着他每次进入大楼，都需要陆林北出来迎接，在单独一人的情况下，只能留在指定的房间里，甚至不能进入走廊与卫生间。</p><p>指定的房间是一处极小的地下办公室，一套桌椅占据三分之二的空间，更像是一处洞穴。</p><p>“观察三天，再决定是否招你试用。”</p><p>“没问题，工作内容是什么？”朱灿晨看一眼简陋的办公环境，谨慎地没有发表任何看法。</p><p>“你会在微电脑里接收大量信息，对它们进行整理，就是你的工作内容。”</p><p>“具体要求呢？是简单地分门别类？还是进行深入分析？或者是寻找某类证据？”</p><p>“没有要求，你自己看着办。”</p><p>“好……吧。”朱灿晨侧身挤到办公桌后面，坐下之后调整一下座椅，打开微电脑进行一些简单操作，抬头笑道：“从前最讨厌坐办公室，现在却无比怀念。”</p><p>“工作时间不会太长，现在是差九分钟七点，大概在十点钟结束。”</p><p>“再晚也没关系，我擅长加夜班。”</p><p>“这段时间里你不能离开这间屋子，连开门也不行，事实上，我会将门从外面锁住，中途你也联系不上我，所以你有个人问题需要解决的话，最好现在就完成。”</p><p>朱灿晨想了想，“没有，三个小时而已，我能忍住。”</p><p>陆林北想起他和叶子刚刚加入应急司时的样子，也是什么都愿意做，哪怕要冒生命危险。</p><p>“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p><p>“具体不知道，听说一些传言，你们好像是搜集情报的间谍。”</p><p>“不要相信传言，但也别不当回事，准备工作吧。”陆林北前往设备间，利用大脑外延器上网。</p><p>他没有特别明确的目标，到处游逛，从不长久停留，发现可能有用的资料就复制一份，进行简单分类，将不涉及敏感内容的那一部分转发给朱灿晨，信息量非常大，占据绝大多数。</p><p>在现实生活中，陆林北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陈慢迟的发梢，在网络里，她却成为陌生人，没有任何显著的特征，陆林北对妻子数字一面的了解，远远不如关竹前。</p><p>陆林北试图进入那几百名融合人组成的系统，或者第一光业集团的服务器，这两个地方很可能藏有陈慢迟的数据，却一直没有成功，经过几次战争的锻炼，各方的网络防御都变得无比坚固，陆林北再也不能轻易进入。</p><p>陆林北仍然不太相信，最核心的理由只有一个：陈慢迟若是来过赵王星，不会不来找他。</p><p>借助外延器上网，少了许多沉浸感，自然也少了许多快感，它更像是一份工作，枯燥无味，成效甚微，唯有一个好处，当陆林北离开网络，走出设备间时，没有任何失落感，反而觉得一身轻松。</p><p>朱灿晨正在奋力工作，头也不抬地说：“再给我一个小时。”</p><p>“用不着，整理到任何程度都可以，下班时间到了。”</p><p>朱灿晨像是考场上的学生，铃声已响，仍要抓紧最后几秒钟时间，再多写一两行字。</p><p>然后他停下了，长出一口气，站起身道：“如果我知道陆先生想找什么，效率会更高一些。”</p><p>“很遗憾，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份工作的难点就在这里。”陆林北故意夸进行简单分类，将不涉及敏感内容的那一部分转发给朱灿晨，信息量非常大，占据绝大多数。</p><p>在现实生活中，陆林北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陈慢迟的发梢，在网络里，她却成为陌生人，没有任何显著的特征，陆林北对妻子数字一面的了解，远远不如关竹前。</p><p>陆林北试图进入那几百名融合人组成的系统，或者第一光业集团的服务器，这两个地方很可能藏有陈慢迟的数据，却一直没有成功，经过几次战争的锻炼，各方的网络防御都变得无比坚固，陆林北再也不能轻易进入。</p><p>陆林北仍然不太相信，最核心的理由只有一个：陈慢迟若是来过赵王星，不会不来找他。</p><p>借助外延器上网，少了许多沉浸感，自然也少了许多快感，它更像是一份工作，枯燥无味，成效甚微，唯有一个好处，当陆林北离开网络，走出设备间时，没有任何失落感，反而觉得一身轻松。</p><p>朱灿晨正在奋力工作，头也不抬地说：“再给我一个小时。”</p><p>“用不着，整理到任何程度都可以，下班时间到了。”</p><p>朱灿晨像是考场上的学生，铃声已响，仍要抓紧最后几秒钟时间，再多写一两行字。</p><p>然后他停下了，长出一口气，站起身道：“如果我知道陆先生想找什么，效率会更高一些。”</p><p>“很遗憾，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份工作的难点就在这里。”陆林北故意夸张道。</p><p>来到公司外面，陆林北提醒道：“有关这份工作的一切，包括你在这里工作本身，都不可以泄露给任何人。”</p><p>“可我是表姐夫介绍来的，他知道……”</p><p>“别人知道什么不重要，你不能说，这是最重要的规则之一。”</p><p>“明白，对谁都不说。明天还是这个时间？”</p><p>“嗯。你怎么回家？”</p><p>“步行，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算太远，而且晚上我也没什么事。”</p><p>“路上会有警察。”</p><p>“对翟王星居民，他们比较宽容，如果他们非要询问，我就说……我能说自己是无限光业的工程师吗？”</p><p>“你可以说自己是古运机器配套公司的试用员工，尚未正式签约。”</p><p>那家公司是无限光业的关联企业，拥有正式的业务，同时也经常被军情处拿来做掩护，陆林北可以直接在公司内部系统里加上朱灿晨的名字。</p><p>“我知道这家公司。再见。”</p><p>陆林北挥挥手，等朱灿晨走远，他骑上两轮车回家，他可以申请到车辆，却宁愿骑车。</p><p>次日一早，他又比别人早到一个小时，利用这段时间查看朱灿晨的整理结果。</p><p>乏善可陈，这就是陆林北的评价，朱灿晨完全没找到头绪，只是简单地将信息按行业分为几大类，具体分配的时候错讹颇多，每一类下面都有大量无关内容。</p><p>这不能责怪朱灿晨，他既没有经过培训，也没有得到任何提示，完全是两眼一摸黑，能做到这一步，肯定付出极大的努力。</p><p>陆林北还是在心里给他打了一个低分。</p><p>早晨的碰头会稍长一些，调查员们得到不少情报，种种迹象显示，赵王星的独立运动几近消亡，大王星的对天堂市独立军的强硬手腕起到示范作用，其它城市的势力纷纷联合在一起，就像比赛似的，残酷镇压本地的独立分子。</p><p>“赵王星已经恢复和平。”这是网络新闻的一致标题，调查员们从各个渠道得到的情报也支持这一结论。</p><p>陆林北以为屠杀会激起更多的反抗，被证明是错误的。</p><p>裘新杨等人也如石沉大海，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p><p>会后，陆叶舟留下来，要向枚忘真做单独报告，陆林北已经成为办公室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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