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知道第1/2段
城墙与大炮的故事总是让人着谜。
在失去了魔法屏障后，迪瓦茨王都的守护力量，就只剩下这道历经千年岁月的城墙。
迪瓦茨王国作为大陆中部的海洋强国，它的舰队载着货物横跨整片大陆，无数的财富汇聚于此，到现在，留给迪瓦茨人的，就只剩下这座堪称伟大的王都。
在建国之初，迪瓦茨的属地就只有王都圈那么大，与西瓦王都建立在群山之中不同，迪瓦茨东北两面都是宽广的平原地带，无险可守。作为陆地国家，这意味着只要敌人愿意，可以随时随地攻击王都，顷刻间亡国。
于是迪瓦茨王室开始不断地加固王都的城墙，从一公里，到五公里，到现在的七公里，昂贵的石料，大型的魔法阵，数之不尽的魔法纹路。
无数的财富造就了这座坚不可摧的城墙，建国初活跃的游牧民族消失了，占领了两块草原后面对的临近国家打服了，乃至两百年前与西瓦王国的大规模战争，最危险的时候被西瓦空军绕过陆地防线，在王都上空轰击了三天三夜，把平民区轰成了废墟的炮弹，落在城墙上也只能无力反弹。
时代在进步，数百门蒸汽大炮跟着陈凯所指挥的空中舰队，一点点地摧毁着城墙上的防御力量，失去了魔法保护的雄伟城墙，终于开始出现崩塌。
两百毫米口径的炮弹，从天空母舰的炮管中喷射而出，两米长的开花弹在空中划过死亡的抛物线，重重地轰击在城墙上，刚好掉进了城墙被轰裂的裂缝内，那道裂缝瞬间产生了剧烈的爆炸，喷射出大量的碎石，火光和爆炸的烟气，直冲天际。
那段城墙发生了明显的坍塌，战列舰能够称霸大航海时代，口径即是正义，在天空母舰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视觉效果完美，杀伤力不足。”
那段缺口本来就是他下令轰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天空母舰的炮弹刚好打了进去，200毫米重炮弹，打在平地上，篮球场大小范围内的一切都会直面死神的镰刀，仅仅是打塌了城墙，城墙上补充缺口的有生力量虽然受到地下震荡波冲击，却没有造成明显的伤亡。
由于炮击压制，诺顿士兵已经冲到了部分坍塌的城墙下，以蒸汽巨人掩护，开始与守军正面交火。轰击城墙不是天空舰队的任务，现在陈凯需要做的，就是不断靠近城墙，把城内支援的后备力量打掉，让诺顿攻陷城墙。
城内守军反抗力量之强，抵御意志的坚定，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状况。迪瓦茨军队有信仰作支持，不涉及到阶级矛盾的时候，对诺顿这些异教徒侵略者有着天然的对抗心里，反抗激烈是正常的。
但在后路基本切断，防御魔法阵无法启动的情况，作为上层的帝国军官此刻应该考虑体面地说一句时机未到了。
在高空中，陈凯拥有着良好的视野，天空舰队最终停在了离王都五百米的距离。城内似乎是清空了部分民居，密密麻麻的炮台与火箭发射器建在平民区里。
权贵们拥有的商业区及王宫依然保留，曾经繁荣的王都正处于自己的炮口之下。
当天空舰队越来越靠近王都上空时，城市中出现了小规模的混乱，信仰坚定的民众在牧师的带领下拿着火枪向城墙方向前进，更多的平民在士兵的枪口下运输着各样的军用物资。
无数枪声响起，尸体倒在血泊中。
经历了长久的战争，陈凯似乎离和平的祖国太远，远到他以为自己忘记了也曾是平民，享有着平民的幸福，不用像垃圾一样倒在路旁。
第五军的经历，无论是他还是李放，都没有遇到过像样的抵抗。屠杀平民的事情更没有发生过，罪恶感自心头泛起。
“我不做就会死。”
一次次对自己的提醒，一次次硬着头皮下达命令，终归拒绝不了一个问题，
“下次任务要求我杀死自己的亲人，最爱呢？下次那个存在让我穿越回去，屠杀自己的同族呢？”
这些问题，更前线的李放早就思考过，所以他一直在抗争，他要为自己的信念而战，为这个世界的人与自己留下一丝光明。
这样的人，我们看来是疯了，一声键来，洗脑大法走起，似乎这世间就没有信念坚定的人，坚定的信念都是谎言笑话。
当自己看不见杀戮过程的时候，也许死亡只是一个数字。但是无辜的杀戮在自己面前发生，陈凯免不了犹豫。平民们或倒在枪口下留个全尸，或在前线被炮弹轰中粉身碎骨，他的脑海中想起一句话：
“核战进行的时候，躲在掩体中杀戮的人类，只有重新爬出掩体才会后悔。”
陈凯的命令开始发生改变，阻击有生力量的命令他不能违抗，但炮弹的落点，由他控制。
顶着火箭导弹的攻击，一枚枚炮弹准确的落在了平民区的建筑上，这些未必拆除的建筑，变成了废墟，极大地阻碍了城内的支援速度。
“换燃烧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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