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黄雀第1/2段
数盏探照大灯射到炮击中心，烟尘弥漫中，水枪开始喷洒，烟尘降下，中心以外的视野不被阻碍。水帘中，五道狼狈的身影向着不同方向冲出。
“射击！”
诺顿士兵覆盖式的射击，瞬间杀死了一个守夜人。但剩余的四名守夜人凭着诡异的身法，冲进了诺顿士兵的队列中，砍瓜切菜般地屠杀起来。
工厂中，陈凯已经知道了营帐被人偷袭的消息，他现在有两种选择：
一是躲在工厂内，敌人不知道他在这里，等诺顿军解决了偷袭者再出现。但他会失去对形势的判断，万一北要塞此时正面强攻，不，北要塞的军队现在必定已经在路上，蒸汽堡垒不一定能受得住。没有了蒸汽堡垒，作为最高长官，他活不了。
二是把指挥部移到工厂内，在面对偷袭的危险下，同时指挥堡垒对抗内外敌人。只要他不死，蒸汽堡垒一定不会被北要塞攻破。万一偷袭者杀到了他面前，把他杀了，那蒸汽堡垒还在不在都无所谓了。
陈凯怕死，即使适应了战争的残酷，他依然怕死。他做不到李放那种为了理想不惜牺牲的觉悟。但正因为怕死，陈凯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会变得非常优秀，在禁咒下是如此，在炮击下也是如此。
随着命令下达，蒸汽堡垒的指挥部正式转移到蒸汽工厂中，得到了指挥官生还的消息，诺顿军的强军属性浮现。源源不绝的情报传到陈凯身前，同时，袭击者也在高速向工厂突进。
堡垒内的诺顿士兵舍生忘死地阻挡着袭击者的脚步，陈凯先是命令堡垒的炮台重新转向战场，对不断靠近的北要塞军队进行轰击，然后让人把工厂内新生产的武器送到前线，一阵阵轰鸣声在堡垒内响起。
除了既定程序炮击营帐外，蒸汽大炮实际上对侵入者构成不了威胁，凭着守夜人的身法，一炮下去死的绝对是诺顿人。蒸汽巨人在巷战中表现更差，比起靠魔力传递信号的元素巨人，蒸汽巨人的齿轮反应速度实在太慢。
大量的蒸汽巨人集结在堡垒城外，准备对扛着炮台射击冲过来的北要塞军队进行反击。
失去了蒸汽巨人的掩护，失去了炮台的威胁，守夜人的攻击速度反而慢了下来，一切，都是因为陈凯最近研究的新武器。
破片手榴弹！
量产的元素巨人在战场上已经可以与成建制的蒸汽巨人对抗，除了蒸汽大炮，蒸汽机枪和火药枪对它们的杀伤力远远不足。甚至出现了靠蒸汽巨人拿蒸汽机枪肉搏元素巨人的场面。
针对这种情况，李放提出了制作手榴弹的计划。手榴弹的制作原理不难，但诺顿从来就没有诞生过这个武器，陈凯也是深入到诺顿的工业产能才知道，从零开始研发一种武器这么难。
木柄的原始手榴弹还好，但威力太小，对付不了超凡生物。至于铁制的破片手榴弹，耗费了陈凯大量的精力，天天泡在工厂内，利用魔力感应，一步步改良。
李放走的时候连雏形都没有，到现在，也不过是刚刚有了试验品而已，离量产还有一段距离。
但效果，没话说。
破片手榴弹最大的优点是随便一个诺顿士兵，只要不怕死，敢用，都能发挥出威力。哪怕扔不中，扔不到位，甚至没扔出去就爆了，爆炸的冲击与铁片的散射，都是范围攻击，对灵敏的守夜人造成不俗的杀伤。
那四名失去了魔法盔甲的守夜人已经被炸死，剩余的守夜人在源源不绝的爆炸声中，魔法盔甲也岌岌可危。
城外，北要塞的军队在蒸汽堡垒的炮台射击下，同样损失惨重。由于陈凯经常带领军队出外作战的缘故，不可能临时休整蒸汽炮台的射击参数。靠其他人去操纵蒸汽炮台，谁知会不会一炮把自己轰死了。
于是他早就设定了覆盖式的射击模式，在射程范围内，对蒸汽堡垒各个方向设定了固定坐标，一方面敌人只要进攻到那个位置，炮台的操纵者无需命令直接射击就可以覆盖，另一方面，城下军队撤退、逃跑的时候，也知道不射击哪个参数去避开自己人。
大型的机械部队前进速度较慢，在炮台的射击下不断减少。元素巨人掩护着大量步兵前进，又被早已待命的蒸汽巨人阻挡。虽然局面还在僵持，但北要塞明显是不可能对蒸汽堡垒造成伤害。
“不能退，继续前进。让几位大人进去，这次必须拿下它。”
北要塞的将领下达命令，从要塞中，飞出五道被火光映照出的洁白身影，他们的身后长着两对洁白的翅膀，以超越战斗飞艇速度向着堡垒飞去。即使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也丝毫不减他们的美丽与神圣！
天使！
由于飞行的需要，为了对抗空气阻力，天使的肉身堪比也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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