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3章 保住最后的希望第1/2段
<p>“红熊，你骂得对，如果只是我自己的话，我发誓，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愿意和你并肩携手，一起滚过去，滚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就算被烧成两团焦炭，都绝不皱半下眉头！”</p><p>山狗咬牙道，“但是，我们手底下还有这么多兄弟，这么多跟随我们多年，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寄托了家乡父老和死去的同袍，殷切期盼的兄弟！</p><p>“他们所有人，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他们能多活一天，千千万万鼠民的事业就多一分希望，我们两个死了无所谓，难道你想让这么多好兄弟的性命，都白白断送在这里吗？”</p><p>红熊冷哼一声，正欲反驳。</p><p>山狗却用力挥舞着新月般的战刀，在空气中撕裂了道道波纹，加重语气道：“睁大你的眼睛，认清现实吧，红熊，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p><p>“但凡还有一线生机，我都不愿意做出如此耻辱的抉择。</p><p>“但我们的处境究竟有多么艰难，你和我一样清楚！</p><p>“原本我们就到了缺医少药，弹尽粮绝的边缘，</p><p>“就算是你我统帅的，白骨营里最精锐的核心战斗部队，也只剩下三到五天的军粮储备。</p><p>“外围负责支援我们的那些兄弟部队，很多都沦落到要将曼陀罗树连根拔起，收割根须上的瘤子来果腹的地步！</p><p>“全体鼠民勇士，全凭一口气硬挺着，试图挺到攻破百刃城，缴获大量军粮和军械为止。</p><p>“但昨夜百刃城里的一把大火，却将我们心底的这口气，烧了个一干二净。</p><p>“在这之后，似乎连大角鼠神都抛弃了我们你的眼前，应该也出现了威风凛凛的鼠神，渐渐枯萎、腐烂、陨灭的幻象吧？</p><p>“如果说，这还不算是大角军团即将崩溃的征兆，为什么，那么多人眼前，都出现了同样恐怖的幻象呢？</p><p>“还有那么多祭司，平时都能直接聆听到圣女大人的声音，如同手臂指挥手指一样，指挥整个部队。</p><p>“但他们统统疯了，不是七窍流血，脑浆迸裂；就是大脑自燃，整个脑袋都化作妖异燃烧的火炬；甚至精神崩溃，沦为如疯似魔的起源武士没有这些祭司，传达圣女大人的命令，整个大角军团，就是一盘散沙！</p><p>“至于圣女本人，我们不是都派出了小股侦察部队，去查探她设置在石林深处的营垒，试图接通消息吗？</p><p>“结果，我们看到了什么熊熊燃烧的营垒，自相残杀的同袍，畸形扭曲的起源武士，满地残肢断臂和干涸的血泊，就是没看到古梦圣女的身影！</p><p>“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还要我将那个无比残酷的答案说出来吗？”</p><p>红熊的眼角、嘴角和周身肌肉一起抽搐，声嘶力竭地吼叫道：“不会的，圣女大人绝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你少在这里动摇军心！”</p><p>“就算圣女大人还活着，但她已经控制不住任何一支部队，这是谁都能用眼睛看到，用耳朵听到，无法反驳的事实！”</p><p>山狗无奈道，“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么多兄弟，统统都活下去？”</p><p>“我”</p><p>红熊愣了半天，暴怒道，“就算我没办法让兄弟们堂堂正正地活下去，至少能带大家轰轰烈烈地去死，死得像是一名真正的图兰勇士！”</p><p>“然后呢，我们的死，究竟能换来什么？”</p><p>山狗咄咄逼人道，“能换来攻占百刃城的胜利，能换来满坑满谷的曼陀罗果实，能换来‘胡狼’卡努斯的脑袋，还有那么多豺狼虎豹的脑袋，还是能给我们远在家乡的亲人，给千千万万鼠民同胞，换来一条生路？”</p><p>红熊一时语塞。</p><p>两只蒲扇也似的大手，抓得坚硬如铁的狼牙棒，都像是枯树枝般“咔嚓咔嚓”乱响。</p><p>“如果我们的死，能换来这些东西，哪怕能换来其中一部分，甚至是实现其中一部分目标的希望，我山狗都愿意和你一起去死，连同我手底下这些身经百战，悍不畏死的老兄弟，谁眨半下眼皮，谁就是没有祖灵的贱种！</p><p>“但是，可能吗，就凭我们现在的状况，一窝蜂冲向严阵以待的狼族大军，有用吗，能换来半点战果吗？</p><p>“死，很容易，只要瞪大眼睛，鼓起胸膛，发出毫无意义的吼叫，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往前冲，很快就能舒舒服服地死去，再也不用操心仍旧苟活在这片残酷的大地之上，遭到诅咒的所有同胞。</p><p>“但活着很难，为了千千万万鼠民同胞的未来，忍辱正的图兰勇士！”</p><p>“然后呢，我们的死，究竟能换来什么？”</p><p>山狗咄咄逼人道，“能换来攻占百刃城的胜利，能换来满坑满谷的曼陀罗果实，能换来‘胡狼’卡努斯的脑袋，还有那么多豺狼虎豹的脑袋，还是能给我们远在家乡的亲人，给千千万万鼠民同胞，换来一条生路？”</p><p>红熊一时语塞。</p><p>两只蒲扇也似的大手，抓得坚硬如铁的狼牙棒，都像是枯树枝般“咔嚓咔嚓”乱响。</p><p>“如果我们的死，能换来这些东西，哪怕能换来其中一部分，甚至是实现其中一部分目标的希望，我山狗都愿意和你一起去死，连同我手底下这些身经百战，悍不畏死的老兄弟，谁眨半下眼皮，谁就是没有祖灵的贱种！</p><p>“但是，可能吗，就凭我们现在的状况，一窝蜂冲向严阵以待的狼族大军，有用吗，能换来半点战果吗？</p><p>“死，很容易，只要瞪大眼睛，鼓起胸膛，发出毫无意义的吼叫，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往前冲，很快就能舒舒服服地死去，再也不用操心仍旧苟活在这片残酷的大地之上，遭到诅咒的所有同胞。</p><p>“但活着很难，为了千千万万鼠民同胞的未来，忍辱负重地活下去，这实在太难了，太难了。</p><p>“你想不通，做不到，我不怪你。</p><p>“但我还是希望你红熊，我最好的兄弟，能看在昔日我们那么多次并肩作战，拯救彼此性命的份上，再相信我一次，活下去，助我一臂之力！”</p><p>这番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肺腑之言，令红熊咬牙切齿，沉默不语。</p><p>如同棕熊人立般的壮汉，手里拄着比自己的大腿还要粗的狼牙棒，却仍旧浑身颤抖，摇摇晃晃。</p><p>不知是体力不支，是怒发冲冠，还是陷入了连一死了之都无法抵挡的绝望之中。</p><p>“投降吧，红熊，帮大角军团保住最后一颗种子，也为千千万万鼠民，保住最后一点希望。”</p><p>山狗闭上眼睛，眼角滚出两道混浊的热流，他叹息道，“正所谓‘物竞天择，强者为尊’，臣服于强者，原本就是高等兽人的传统。</p><p>“等到五族争锋之后，四个处于下风的氏族，都要向最强大的氏族表示臣服。</p><p>“到时候，无论是性格暴躁的血蹄武士，还是生性桀骜的雷电武士，都要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连他们都不觉得，这是玷污祖灵荣耀的耻辱，我们这些已经被大角鼠神抛弃，没有来处也没有归处的鼠民，又还在坚持什么呢？</p><p>“再说，‘胡狼’卡努斯是与众不同的。</p><p>“他和我们以往见识过的那些野蛮、粗暴、残忍、目光短浅的，不把鼠民当人看的族长和酋长都不一样。</p><p>“据已经跑到那边去的兄弟们，传递消息回来说，‘胡狼’卡努斯非但严格约束部队，绝不搞半点杀降、杀俘之类的勾当，鼠民勇士跑过去之后，享受到的待遇，竟然和狼骑兵相差无几。</p><p>“甚至，堂堂狼王还亲自出现在鼠民降兵的面前，安抚大家的情绪，公开做出了诸多堪称宽宏大量的承诺。</p><p>“有兄弟亲耳听到‘胡狼’卡努斯说，狼族和鼠民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浓烈到化解不开的血海深仇，狼族之所以在战场上和鼠民兵戎相见，无非是被狮虎二族逼迫，奉命行事而已而狮虎二族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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