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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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奕是祝央认识的高级场大佬之一,本身实力自不必提。

  人长得又是仙风道骨,不染尘烟,俊秀如谪仙,真是光看外表就能镇住人的角色。

  尤其在玄门方向的事件或者场合中。

  说来汗颜,祝央就被他这副长相骗过。

  但这家伙明明在现实都干着抓鬼的兼职,对于阴森之地又胆大无惧,可真有鬼怪出现在他面前他又是屡次做出与身份和实力不符的怂态的。

  可要说怕,他往往伸个小手指头一戳,就能摁死一大堆,关键时候又异常可靠。

  要真讲究点的大佬,就是心理再不适,有那番实力,至少面上得绷住了。

  但他不,按照祝央以往问过他,这家伙振振有词的回答:“我那不是怕,就是觉得长得渗人。”

  “无论看多少都没法适应,视觉传给我的条件反射,那我也没办法啊。”

  总之宛如一个故意耍宝的奇葩,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没有,这货是真的怕。

  而且比起祝央受游戏的偏爱,运道十足,谢奕这家伙在这方面比她尤甚。

  按照路休辞和曲赫的说法,他们结识于中级场,当时便碰到过一个极为凶险的任务。

  最后那两个论武力日天日地,论计谋算无遗策的人都得说,能平安通关最关键的一环就是谢奕这货的运气。

  所以祝央对他的感官,也是鄙视与佩服之间来回切换反复横跳,当然大多数人都这样。

  譬如这会儿,祝央看着他。脸上便毫不掩饰鄙夷,甚至有点后悔跟他打招呼。

  果然,谢奕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直接叫出自己名字,一抬头——

  哟呵!这是个擅长应付鬼怪的猛人。

  连忙就扒住祝央:“大小姐,求罩,这关就靠你了。”

  祝央一个个的将他手指头从自己胳膊上抠下来:“要脸不?99级号跟我个70级的说着话。”

  “哪儿啊!”谢奕忙道:“当初我就看你天赋异禀未来可期,那么阴森一女鬼啊,愣是硬生生给你气死了,可不让我说中了?”

  “我不管,反正这关咱俩一组。”又忙道:“你想想咱俩的交情啊,撇下我你好意思吗?”

  祝央似笑非笑:“嗯哼!咱俩什么交情?我倒是对你天价卖给我爸俩破烂记忆尤深。”

  谢奕顿时一脸尴尬:“那,那不那会儿没认出人嘛,再说了,那对你来说是破烂,对普通人来说碰到脏东西却是真正管用的。”

  “市价如此,你也不能说我杀熟对吧?”

  “哟,没认出人?你怕不是忘了你就是我爸介绍给我的。”祝央挑了挑眼尾。

  谢奕脸上讪讪,连忙转移话题:“你看这间屋子,好阴森邪门——咦?咋这么眼熟呢?”

  原本只是转移话题的谢奕脸上闪过一丝压抑,接着表情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祝央道。

  “这,好像是我家。”谢奕道。

  此行一共四个玩家,三男一女,他们睁眼的时候正坐在这个堂屋里。

  这是他们老家乡下的说法,乡下盖的大平房堂屋就相当于客厅,不过装修就没有城里的商品房讲究了。

  一般就是放一张四方桌,桌子每面一张双人长凳。

  然后墙角周围就会堆放常用的农具杂物,电视一般不设在堂屋的,所以一般结构看起来有些空旷凌乱。

  他们所在的这间屋子倒也寻常,桌上还放着上一餐未吃完的菜,用簸箕盖上,以免村里到处溜的猫儿偷吃。

  此时是黄昏逢魔时刻,残血般的夕阳照进来,本该宽阔明亮的大堂屋被染上一层血色。

  看着不祥阴森,所以开局他们这些经验老辣者便能将副本类型推测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谢奕这番说法就让人意外了。

  另外两个玩家看年纪三十几,和上一场abo世界碰到的初入高级场的玩家不同,显然是已经在高级场有所经验了。

  虽然听到谢奕的这话料定副本可能会比较邪门棘手,但态度也从容。

  一个叫吴建军,人和名字一样,看着普通平凡,就像早晨赶公交擦肩而过的中年上班族。

  另一个叫周龙,气质透着点邪性与匪气,不同于一般的玩家。

  给祝央的感觉,倒是有点像当初碰到过的捞金玩家。

  然而捞金玩家被游戏厌恶,一旦闹事太过,甚至会被设计清理,别说高级场,能活过中级场都算本事惊人了。

  她看了眼谢奕,谢奕似是明白她所想,居然点了点头。

  这就让祝央格外警惕了,以被游戏厌恶的存在群体中,硬是走到高级场,看来能耐是不小的。

  但对方显然也够聪明,俨然不是以前遇到那种蛮吃胡拱的蠢货可比。

  也是,成为高级玩家的人,在现实中几乎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了,钱财权势只要在操作范围内,哪一样不是探囊取物?

  目光深远的人自然有独到之处,估计如果没有重大利益上的冲突的话,人家根本不会挑事。

  所以祝央警惕归警惕,倒不会觉得对方会在小处犯蠢,相信相处起来也不会太磕绊。

  四人做了自我介绍认识一番后,吴建军问道:“谢兄弟,你说这里是你家什么意思?这轮副本的场景是直接复制玩家现实中熟悉的地方吗?”

  那为什么四个玩家偏偏是谢奕?或者有没有可能每人都会有一轮?

  另外两位玩家已经往这个方向猜了。

  谢奕也不遮掩:“严格来说,这是我老家,住过几年,后来搬家了,家里老人不肯跟着走,要留这里守着,也就每年寒暑假回来住一阵。”

  说着他起身摸了摸那有些凹凸不平的桌角,那四方桌看着有些年头了。

  边角也不少损伤,但因为天天擦拭,日日使用,所以弧线圆润,上面有一层油润的光泽。

  “快五年没有看到它了,这地方还是我磕的。”他指了指那凹处。

  祝央道:“那你头够铁啊。”

  又问:“怎么?家里老人去了就没回了?”

  谢奕瞪了她一眼:“去,我爷爷奶奶活得好好的呢,是大学刚毕业那会儿老家拆迁了。”

  又跟祝央比了个数:“赔了这么多呢。”

  祝央翻了个白眼,都不想理他,这家伙只得嘀咕:“你大小姐当然看不上这点,不过我好歹也算个拆二代呢。”

  “行了行了!少扣扣索索的说些跟你长相不符的话题。”

  正嘀咕呢,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老人,手里拿着一根烟杆,热情的对他们道:“奕娃子,开席了怎么还在这儿?走走走,吃饭了。”

  谢奕看见老人,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三爷爷?”

  “诶!咋傻愣愣的?搁城里待几天都不认人了?赶紧的,走吧,别让大伙儿久等。”

  说着老人转身往前边领路,见几人都跟上了才没有再催。

  谢奕却偷偷告诉祝央:“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三爷爷就去世了。”

  祝央点点头,又奇妙道:“你这会儿怎么不怕了?”

  谢奕莫名其妙:“我干嘛要怕?他这会儿看着压根不像鬼,看,地上还有影子呢。”

  话才说完,就见前面的三爷爷回头,咧嘴一笑:“嘀咕什么呢?”

  老人面纹干裂,状若橘皮,年龄大了牙齿也不好,又因为常年抽呛烟,又没有良好的口腔习惯,所以一口烂牙发黄发黑,张口还伴随着一阵烟臭和口臭混合的难闻气味。

  刚才不明显,这会儿咧嘴一笑,背着如血的残阳,原本朴实亲近的老人突然多了一股莫名的诡异。

  谢奕立马就怂了,抱住祝央的胳膊,嘴巴抿得紧紧的,再不敢说大话。

  那三爷爷倒是有了谈兴,见谢奕贴着人家大闺女,便乐呵呵的问:“先头还没问你呢,你只说回来玩几天,这是你处的对象?”

  谢奕心道他哪儿敢撬路休辞的墙头啊,没见游戏都没撬动吗?

  于是连忙道:“不是不是,是我哥们儿的对象。”

  见三爷爷看向后面两个玩家,又解释道:“不是他们,人忙,没来呢。”

  这下三爷爷就皱眉头了,看着谢奕那小子扒着人家女孩儿,那女娃也是半点不腼腆,既然不是对象,自个儿还有对象呢都跟别的汉子拉拉扯扯的。

  一时间对祝央很是看不上,不过倒也没当面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这会儿的小年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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