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剿贼第1/3段
“果然，这两次都不怎么顺利吗？”荀茂叹着气着看向刚刚回到川都的苏澄。“贤弟想来受了不少委屈，看着直消瘦了许多。”
“委屈倒是谈不上。”苏澄微微一笑，大大咧咧地坐到了荀茂对面。“在黄宁那里，两边面子上倒还都能绷住；只是王康那边出了岔子，算是撕破脸了。”
“黄宁那边先不说。”荀茂听到苏澄这样说，笑出了声。“王康和我告的状是，你小子在他府中强抢民女，搞得大家脸上不怎么愉快？”
“呦呵，”苏澄一听来了精神。“这家伙还和兄长告了状？”
“可不是嘛。”荀茂摇了摇头。“就在你回来的前一天，一艘快船从络州渡口上停下，里面出来三百个牙兵，到川都来告你的状。说是你在王康府里强抢民女，还打死打伤府中卫士若干。现在王大节度非常生气，再加上府中精锐伤亡惨重，所以只能派这三百人来了。”
“也是难为他了，为了抢先告状还搭上一条船。”苏澄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倒不至于。”荀茂轻笑一声。“卸下兵马之后，这艘船就原路返回了。此番这些人带来的钱粮也缩水得紧，真是按着人头算的，一粒米都没多，离咱们定的数额差远了。不过你先老实交代，到底在他那儿犯了什么事情。”
“小弟怎么会做出格的事情。”艘船笑道。“那厮看上了一个，兄长你也认得，肖炍肖公子的，算是义妹吧。这姑娘替肖炍来看望那家伙，没想到他为老不尊，竟然图谋不轨。小弟和肖炍也算有点儿交情，怎么能袖手旁观，这就救下那姑娘逃了出来。”
“原来如此。”荀茂点了点头。相处这两个月下来，荀茂对苏澄早已抱有了深深的信任。再说他是官宦子弟出身，其家族中还出过皇后，平日里对一些重臣的私德也算得上心中有底。
“这倒正好给了他个借口。你看那黄宁没什么借口，就只好凑足一千五百人之数送上门来，被咱们大敲竹杠。”
“想不到最后看来，黄宁竟然还比这王康实诚。”苏澄笑道。“不过这一千五百人，想来也不是甚么精锐吧？”
“除了带队的军官我怀疑是个亲信，准备给咱们掺沙子的，其他嘛，”荀茂摊手说道，“我这几天问了问，基本都是些身体不够好的长工佃户。前一阵子盈州动乱，不少百姓南下逃难到溢州地界去，当地人力充沛，便有不少体弱的佃户被赶了出来。这些人无依无靠，又不缴租税，训练成私兵又不值当，这就被黄宁一人发了一件破旧铠甲，哄骗到咱们这里来了。”
“这倒是个大问题。”苏澄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原本盈州态势，盈中平原人多田广，而周边山区则是人丁稀少。现在兵乱之后，百姓逃窜，盈中地区多是荒废的田地，而周边则涌入大量流民，一下子挤垮了原本的人力市场。”
“没错。”荀茂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所以我们必须尽早恢复生产。过年之后，其他各郡的兵马就会陆续开来。如今天策府在川中没有一兵一卒，这些郡兵也只好勉强一用了。我们须得尽快剿灭流窜逃脱的贼人余孽，抢在春播结束前结束战事，盈州大事便能解决七八成了。”
“正是。”苏澄点头称是。“兄长，我离开这些日子，不知咱们战果如何？”
“刘开经营叛乱日久，手下兵马大致在三万左右，被俘和投降的估计有将近一半了。”荀茂向后一靠，扳着手指数了起来。“高武原本在金峡关练兵，手下就有五千人；入川之前汇合了其他几路兵马，怎么也上万了。按照川都居民的说法，当日兵变之时，死于冲突的正规军人其实也不多。
“这样算下来的话，兵变后幸存下来的士兵绝对有两万人。这其中大约有一半以上都是川中土兵。有不少百姓反映说，有不少士兵兵变之后不愿祸乱乡里，便带着一些银钱回家务农去了。综合多方情报来看，那次贤弟的聚歼计划，至少也消灭了全部马匪的一半人马。”
“之后便是按照贤弟的第二步计划，”荀茂接着沉思道，“但凡听到贼人集聚的消息便全力进攻，叫他们不敢抱团结伙。这招如今颇见成效。你出发之后，贼人都不敢大队行动，很多村坊都能击退甚至歼灭小股匪徒了。”
“这样便好。”苏澄笑道。“那我们便可以放手准备第三步啦！”
“正是。”荀茂踌躇满志地站起身来。“贤弟，我这边颁下命令去，我们先动员起各处人手，修缮一下之前被破坏的交通、水利设施。等到过完年之后，各郡兵马汇齐之后，就可以开展第四步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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