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诬告我会让儿子去杀他的父亲吗?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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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听着裴文宣的话, 笑意盈盈瞧过去:“裴大人急什么?”



  上官雅见李蓉这不急不慢的样子,还是沉不住气, 哪怕猜着李蓉或许是早有准备, 还是忍不住劝阻道:“殿下, 要早做准备了。谢家如今生擒了蔺飞白,他怕是会把殿下招供出来。”



  “是你让他去刺杀谢兰清的?”



  裴文宣震惊回头, 李蓉没有搭理裴文宣,手里转着扇子, 吩咐上官雅道:“去把他们之前刺杀我的证据都准备好, 之前蔺飞白的口供还在?”



  “还在。”上官雅皱着眉头, “可如今能指向谢兰清的证据里只有蔺飞白的口供, 蝴蝶峡刺杀一事所有杀手都是陈家收买, 从银钱的流向到对接的人都是陈家的人,蔺飞白若是翻供,怕……”



  “怕什么怕?”李蓉笑了,“有什么证据准备什么证据,你只管把陈家按死, 其他你不需要管了。”



  上官雅得了这话, 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应下声来,退了下去。



  上官雅刚走, 裴文宣便直接开口:“你是怎么打算的?”



  “嗯?”李蓉转头看向裴文宣,就见裴文宣皱着眉头道,“你怎么会让蔺飞白去刺杀谢兰清?谢兰清乃刑部尚书, 有这么好刺杀的吗?如今蔺飞白被生擒,他将你招出来,你身上又一堆的事,我怕陛下想保都保不住你!”



  裴文宣说完,又觉得自己话说重了,李蓉不应该是这么蠢的人。



  他左思右想,分析着道:“七星堂的老巢建在谢家族人居住之地,与谢家关系千丝万缕,你要杀谢兰清,因为这是他派出来的人?”



  李蓉没说话,她在房间里找着所有要交给裴文宣的卷宗,裴文宣跟在她身后,继续道:“七星堂出了名的嘴严实,他们就算是死都不可能把雇主招出来,你怎么让蔺飞白招了谢兰清还留下口供的?”



  说着,不等李蓉回话,裴文宣立刻道:“你用知道他们据点所在威胁他了?但不应该,蔺飞白应该知道望族在当地的权势,你就算马上出兵,他们在谢家帮助下也能及时全身而退,蔺飞白不是傻子,他不可能受到这种威胁,可他还是把谢兰清招了出来……”



  “他把我当傻子,”李蓉笑着回身,将一卷案宗交到裴文宣手上,“同谢兰清一起,算计着我呢。”



  “刺杀一事有诸多可能『性』,”李蓉说着,继续从墙上抽着卷宗,放到裴文宣手里,裴文宣捧着卷宗,跟着李蓉,听她道,“以谢兰清这种老狐狸的想法,不可能不做失败后的备用方案。蔺飞白这么容易招了,也就是早有准备,按着谢兰清的想法,蔺飞白招了,我大概率会去追究他的责任,可我找不到除了蔺飞白口供之外的其他任何证据,那么我当庭告他,蔺飞白临时翻供,说被我严刑拷打,加上陈广刑讯『逼』供一事,诬告和刑讯『逼』供这两大顶帽子,就在我脑袋上扣定了。”



  “你既然知道,那你放他出去刺杀谢兰清是什么意思?送菜吗?”



  “所以啊,那我就两个选择,信他的话,就中他们的全套。不采纳蔺飞白的话,我就套不到谢兰清这头老狼。所以他们要给我下套,我就将计就计,不仅往下跳,还跳得更深一些。我让蔺飞白去刺杀谢兰清,明日谢兰清必然就要在朝堂上告我,他把自己从暗处暴『露』出来,我才有机会咬死他。”



  裴文宣听李蓉算得清楚,心下稍稍安,他捧着卷宗,恭敬道:“那殿下的獠牙在哪里?”



  李蓉转过身来,朝他招了招手,裴文宣捧着卷宗,低头侧耳,就听李蓉附言了几句。



  裴文宣震惊抬头,只道:“当真?”



  李蓉压低了声:“千真万确,当年这个案子是苏容卿查的,这件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只报给了我,但这事儿是三方确认过。”



  “那蔺飞白知道吗?”



  裴文宣皱起眉头,李蓉摇头:“他到死前才知道。”



  “谢兰清呢?”



  “至少现在不知道。”



  裴文宣不说话了,他想了许久,缓声道:“若当真如殿下所说,那谢兰清这一次,的确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你别担心了,”李蓉抬手拍了拍裴文宣的肩膀,“想想刑部尚书没了,换谁比较好?”



  说着,李蓉凑到裴文宣边上去,小声道:“芍『药』花我赔不起你,赔你个刑部尚书吧?”



  “那这芍『药』可太值钱了。”裴文宣笑起来,他捧着卷宗走到桌边,思索着道,“可以我的资历,殿下想把我推上去不容易吧?”



  “你家里选个人呗。”李蓉跟着他到了桌边,靠在桌子边缘,用小扇轻敲着肩膀,温和道,“钱从你二叔手里抢回了一部分,权,他也该还了吧?”



  裴文宣动作顿了顿,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李蓉暗示『性』的眼神,他轻轻一笑:“看来殿下是瞧不上微臣现下手里这点东西了。”



  “唉,我可没这么说。”李蓉抬手指了裴文宣,赶紧道,“别给我泼污水。”



  “我不是给殿下泼污水,我是表忠心。”裴文宣说着,双手撑在桌上,凑到李蓉面前去,“殿下放心,我是殿下的,裴家,也是殿下的。”



  “裴大公子不做亏,缓声道:“若当真如殿下所说,那谢兰清这一次,的确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你别担心了,”李蓉抬手拍了拍裴文宣的肩膀,“想想刑部尚书没了,换谁比较好?”



  说着,李蓉凑到裴文宣边上去,小声道:“芍『药』花我赔不起你,赔你个刑部尚书吧?”



  “那这芍『药』可太值钱了。”裴文宣笑起来,他捧着卷宗走到桌边,思索着道,“可以我的资历,殿下想把我推上去不容易吧?”



  “你家里选个人呗。”李蓉跟着他到了桌边,靠在桌子边缘,用小扇轻敲着肩膀,温和道,“钱从你二叔手里抢回了一部分,权,他也该还了吧?”



  裴文宣动作顿了顿,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李蓉暗示『性』的眼神,他轻轻一笑:“看来殿下是瞧不上微臣现下手里这点东西了。”



  “唉,我可没这么说。”李蓉抬手指了裴文宣,赶紧道,“别给我泼污水。”



  “我不是给殿下泼污水,我是表忠心。”裴文宣说着,双手撑在桌上,凑到李蓉面前去,“殿下放心,我是殿下的,裴家,也是殿下的。”



  “裴大公子不做亏本买卖,”李蓉说着,坐到桌上,双手交叠着放到身前,笑眯眯道,“裴大公子重礼相许,是要本宫还什么呢?”



  “殿下猜一猜?”



  “荣华富贵?”李蓉挑眉,故意往偏的地方猜,裴文宣知道她使坏,继续道:“还有呢?”



  “高官厚禄?”



  “不和方才一样吗?看来殿下没有其他东西能给微臣了呀。”



  李蓉坐在桌上,比站着的裴文宣稍稍高着一点点,她笑意盈盈看着裴文宣,就觉得眼前的人目光仿佛是有了实质,他目光和李蓉交错在一起,两人面上都是与平日无异的笑容,却有种无声的对抗蔓延开来。



  这种对抗像是交织的藤蔓,一面厮杀一面蔓延交缠,互相把对方裹紧,绞杀。



  谁都不肯让一步,可正是这种不让步的激烈感,让李蓉有种难言的感觉升腾上来。



  她心跳快了几分,手心也有了汗,裴文宣这个人,在这种时候,尤为让人充满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



  是引诱,可这引诱之间,又带了几分调笑,似乎就等着李蓉低头。



  她若是接了这人的勾引,她便输了。



  男女之情,最动/情不是在于直接往床上被子一盖翻云覆雨,而是这种欲说又休欲迎还拒,两相吸引时又不能往前的时刻。



  她不能输,故而她不能碰这个人。



  可她明明知道这朵开得正好的娇花已经探出了墙来,在风中迎风招展,摇曳生姿,又心生攀花之意。



  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和这个人一样,让这个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主动来寻她。



  李蓉便也压低了身往前,靠近了裴文宣,放软声音,惯来高冷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娇媚:“那裴大人到底想要什么呀?”



  裴文宣得了这话,觉得整个人酥了半边骨头,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直起身来:“不与殿下说了,我去找我堂叔,你让人将卷宗送回公主府,我夜里来看。”



  说着,裴文宣便匆匆提步出去,他走得虽然平稳,但瞧着背影,却有了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李蓉坐在桌上,悠然从桌上端了茶,笑着看着裴文宣走远的背影。



  上官雅领着人抱着卷宗从外面走来,进来就看见李蓉端茶坐在桌上,面上表情十分愉悦,像一只酒足饭饱的大猫,懒洋洋『舔』着爪子。



  上官雅愣了愣,下意识便道:“你们玩得挺开啊?”



  李蓉动作顿了顿,随后她冷眼挑眉看了过来:“你平时都在看些什么东西?”



  “殿下既然知道,看来是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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