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下葬第1/2段
待众人吃饭之时,何冲偷偷摸摸地将先前做好的饭菜端到楚风的帐篷,拍马溜须之事发生在他身上实属罕见。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
楚风见到他,也十分诧异,但依旧板着一张黑脸,默不做声。
何冲年少气盛,有仇必报,暗自说道:“既然你瞧不上我,我又何必热脸贴你的冷屁股,自讨没趣。”
楚风暗自笑道:“此人真是不怕死活,刚出狼窝又进虎口。”
二人一来一去僵持不下,直到余渊拿着一坛美酒走进来。
他道:“难得何冲今日亲自下厨,我们有口福尝尝他的手艺,事先申明今晚谁都不可当逃兵,不醉不归。”
“军中有令,禁止士兵喝酒。”楚风道,“再说我有要事在身,二位请自便。”
“军中大大小小的事务我已替你安排妥当,你且放宽心,有何问题我一力承当。”余渊拍着他的肩膀,使着眼色道,“千万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尝尝有何不可。”
楚风虽嘴上逞强,但头一次见到做法这么与众不同的饭菜,早就按耐不住,将信将疑道:“真是他做的?”
余渊道:“正是,借我十个胆也不敢欺骗总兵大人。”
“这些年我没少上当受骗。”楚风故作矜持道,“他该不会在饭菜里面下毒吧!”
何冲气急败坏,起身就要将饭菜端走,损道:“既然你这么贪生怕死,这顿饭不吃也罢,大家好聚好散,以后你做你的总兵大人,我做我的小兵伙夫。”
这该如何是好?
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他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余渊夹在中间巧言令色,拉住何冲道:“他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又何必当真,我们是真好汉,不与他一般见识。”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
楚风借着酒劲,醉眼迷离,问道:“老实交代你潜伏到宋家到底有何居心?”
余渊阻拦道:“今晚只谈风月,不谈国与家事。”
“我们之间只有国事、家事,别的无话可谈。”楚风一板一眼地盯着何冲,企图从他眼中寻得蛛丝马迹。
“无妨。”何冲脸色微红,话语间略微颤抖,道,“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何冲来宋家一不贪财,二不念权,纯粹是机缘巧合,只是这话真不知从何说起?”
楚风道:“是不想从何说起,还是不知从何说起?”
停歇片刻。
“其实我……我其实……”何冲口齿凌乱,真话恐比假话更难以令人信服,于是乎道:“实不相瞒,这些披荆斩棘的日子连我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何况是你们,不听也罢!”
楚风穷追不舍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只要句句属实,又岂有不信之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何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道,“我对天发誓,绝不会做有损宋家之事。”
“谅你也没这个胆!”楚风见他冥顽不灵,恐吓道,“将来你若是做出对不起宋家之事,我楚风定不饶你。”
“你多虑了。”余渊喝得迷迷糊糊道,“他们是亲兄弟,岂会兵戎相见?”
“亲兄弟?”楚风惊慌失措问道,“我何时说过他是宋家的二公子?”又道,“你怎会知道他的身份?”
余渊道:“这营中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宋家的二公子,虽未曾谋面,但从刚刚的只言片语也能猜测一二,你真以为我这些年白活了?。”
楚风行军打仗不在话下,却不善于心机,极易听信他人。
何冲倒不这么想,若说他早就识得他的身份,为何近日才来与之套近乎。这一切转变只怕都是从他发现令牌开始的。
何冲小声在他耳边问道:“你老实说是否跟令牌有关?”
余渊装醉道:“什么令牌不令牌,上了年纪,这记性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见他冥顽不灵,恐吓道,“将来你若是做出对不起宋家之事,我楚风定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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