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屠夫第2/2段
何冲的腿脚早就吓得不听使唤，连拖带拽地来到林间的一处茅草屋前。在这漆黑的夜里，屋里的灯亮显得格外地刺眼。
“婆娘，回来啦！”屋里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
大婶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喊道：“当家的，快出来看看，我带了好货回来。”
何冲预感自己羊入虎口，转身就要跑。
大婶一脚揣在他的后背，拍着手道：“想跑？”又道，“当老娘吃素的，你最好老实一点，免受皮肉之痛。”
何冲摔了一个狗吃屎，灰头土脸，欲哭无泪。
屋门缓缓地被打开，走出来一名虬须大汉，手中摇摇晃晃地拿着一把杀猪刀。
“原来是个小白脸。”
大婶回道：“这细皮嫩肉的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何冲道：“我是一个男人。”又娇羞道，“我不做那种事情。”
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说过妓院还收男人的。
二人听后哈哈大笑。
大汉命令道：“拖进去。”又道，“明日一早城西包子铺的伙计要来取货，看来今晚又得忙个通宵。”
包子铺？
何冲吓得立即晕了过去。
醒来后，何冲发现自己被绑在十字架上，衣衫不整。
大汉正在霍霍磨刀，屋里面散发出一阵恶臭，闻着让人呕心。
何冲哭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这么瘦，肉一定不好吃。我还未成婚，上有老，下有……”
“闭嘴。”二人同时呵斥道。
大汉道：“到嘴的肥肉岂能说放就放。”又威胁道，“再说话，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大婶揉着何冲的脸蛋怜惜道：“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杀了实在可惜。”
何冲连连点头，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希望他们动动恻隐之心。
大婶又道：“不过你放心，我们当家的刀工了得，只需咔嚓一声，一点都不疼的。”
这个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而是他根本就不想死。即使死也不能死在这里，他可不想做孤魂野鬼。
何冲大声地哭起来，企图引起周围人群的注意。
“吵死了。”大汉道，“臭婆娘，拿东西把他的嘴堵起来。”
“好的。”
尽管何冲拼命地反抗，嘴里还是被臭气熏天的脏东西堵住，一直塞到喉咙，只能‘呜呜’地叫着。
“老天爷，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何冲流下一串伤心的眼泪。
就在他绝望到底的时候。
一阵冷风吹过，屋里的蜡烛全被熄灭了。
难道黑白无常来锁他的魂魄？
又闪过一道亮光。
何冲紧紧地闭起双眼，耳边传来两声凄惨的叫声。
何冲以为自己死了，确实如大婶所说的那样，一点都不疼。
次日，醒来。
何冲发现自己睡在泥路上，污头垢面，头顶是一颗高大的树木。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谢天谢地，幸好还在。
身旁的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他昨天被偷走的钱袋和玉佩。他喜极而泣，心下又想：是谁救了他？他现在又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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