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大结局（上）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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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不仅是迎风关，就算天涯海角，也陪她去。
只是，既然她一定要去迎风关，他自然会陪她去。
夙郁流景被自家王妃的话噎得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这个小‘女’人，你永远无法猜透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何况，临晚照的武功，不知道甩景王多远呢。
“当然有比你更好的人选。”临晚镜才不吃他那一套，勾了勾‘唇’，“‘女’婿哪有亲儿子好？如果说比你更好的人选，当然是我哥临晚照！”
“既然是增援，谁去都一样。如果要带定国侯的兵去，本王是侯爷的‘女’婿，没有比本王更合适的人选。”好看的浓眉微微上扬，夙郁流景讲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自从他取下面具之后，就当真是美‘色’‘惑’人。很多时候光看着他那一张脸，就没人想要出声反驳他了。仿佛，不可一世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不干什么，你去，我就去。虽然，景王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可瞥见太子和右相都用一种同样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他只能在心里说了。
“那——你去干什么？”临晚镜无语地瞪他，这去当援军是说着玩儿的吗？
既然已经有两个用兵的高手了，他需要带兵打仗吗？他只不过是领兵增援而已。
“谁说领兵的就一定要带兵打仗？”夙郁流景挑眉，看向临晚镜，“带兵打仗的事情，不是有纪将军和战王？”
“阿景，你说什么气话，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怎可带兵打仗？”临晚镜第一个不赞同，她可不想阿景在战场上遭遇任何不测。已经死了一个纪醒空了，难道还要她的夫君，也埋骨迎风关吗？
景王领兵，他不是在开玩笑吗？
一句话，如同丢在水里的炸弹，把在场三个人都炸‘蒙’了。
“那好！本王来领兵！”
趁着阿醒的魂魄还没有消散，她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嗯。”临晚镜点头，她一定要去。说好的，去迎风关看雪，她又怎么能食言？
“说来说去，你是铁了心要去？”夙郁流景见临晚镜态度坚决，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听，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阿景，你不要太过担心了。就算我的身份被敌军识破又怎么样？敌军也不会因为我是你的王妃，定国侯的‘女’儿，就眼巴巴地盯着我一个人抓。如果应满径真的是个人才，就应该知道什么叫做以大局为重。”她可以不领兵，但是不能不去迎风关。
那她只能说，纪家军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还是，纪大将军身边有什么亲近的人叛变了，碍于情分，不好说破？总不能，是因为‘奸’细隐藏得太深吧？
难道，‘奸’细的事情，过了这么久都没能解决？
这样的想法，才刚刚冒出头，就再也收不住了。如果连纪家军里都出现了叛徒，那又有哪路军队敢保证自己百分之百的忠诚？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纪醒空的时候，那时的纪家少将军是在被人追杀。追杀他的人就是凤离国的，如果不是自家军队里出了‘奸’细，又怎么可能把他的行踪暴‘露’给了敌军？
纪家军里，出了内鬼！
临晚镜没去翻看奏折，听景王这么一说，她心里就有了大概的想法。
“镜儿，你难道没有考虑过，自己去迎风关会有多危险？这一次为什么作为常胜将军的纪家军会节节败退？这其中的原因，难道你一点也想不到吗？即便是人数上的压制，对于纪将军来说，也不是太大的难题。可是，你看他的奏折了吗？几次出兵，都很保守，即便如此，还每次都损失惨重，不要告诉本王，你一点也看不懂！”夙郁流景索‘性’把那份奏折扔到桌上，让她看了能死心也是好的。
“喂，说了半天，你们就没考虑过让我去迎风关吗？就算不让我领兵，我也必定是会去迎风关的。你们看着办吧！”眼见着早朝的时间都快到了，这两人还是没有商量出个结果来。临晚镜等得不耐烦了。她要去迎风关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如果他们要拦，根本也拦不住。
“侯爷受伤，不能领兵。至于苏大人，也必须留在朝中。”夙郁流景赞同苏幕遮一部分的说法，却并不赞同他去领兵。说白了，他家岳父大人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惜，他现在受伤了。而且，他一去，自家王妃也要跟着去。对于岳父大人，他是根本拦不住哇！说多了都是泪！
小皇叔的意思，也就是父皇的意思。如果父皇没有要动他位置的想法，小皇叔肯定也不想其他的皇子坐大。所以，太子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景王。
“这——”他这样的利弊分析，说得如此直白，太子只能看向景王了。
不是说萧韫不可信，怕就怕别人三言两语就煽风点火促成了战王的野心。如果战王势力大增，与太子分庭抗礼，那太子之位，恐怕就悬了。所以，不管朝中大臣怎么劝，右相都不会同意让萧韫领兵。
“萧大人领兵确实可行，但是他一去，只怕和纪家军又会产生冲突了。毕竟，战王还在那里，萧韫是战王的亲舅，如果他去，就是增加了战王的势力。太子可要想好。”苏幕遮提到的，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太子不赞同苏幕遮领兵，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都不赞同。右相是朝中肱骨，万一也在边关处事，那夙郁更会节节败退，人心惶惶。
“不行，侯爷受伤了，还是按照原计划，让左相领兵吧。右相毕竟是文臣，若论带兵打仗的话，哪里有武将有经验？”好歹，左相以前还是镇西将军呢！
“既然侯爷受伤了，微臣愿意领兵。”
景王没说话，任由两人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然后，两人就相信了他说的都是真的。
两人的反应出奇地一致，临晚镜左看看右瞧瞧，觉得苏幕帘嫁错了，应该让苏幕遮嫁过去才对！
第二，侯爷受伤了，您怎么不早说啊？王爷。您是在逗我们玩吗？
第一，侯爷那么强大的存在，怎么可能受伤？
“怎么会这样？”苏幕遮和太子殿下都惊讶了。
亲爱的，乖乖留在府里吧。
“侯爷受伤了。”景王看了临晚镜一眼，才漫不经心地道。侯爷受伤了，你总不能让他再领兵了吧？打的什么小主意，别以为本王心里不清楚。
倒不是大家怀疑他的能力，而是，右相是文臣，还是夙郁朝廷里官职特别高的文臣，怎么能让他去领兵呢？让他去，和让临晚镜去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被人嘲笑吗？
“微臣虽然也看过兵书针法，可到底不如侯爷经验丰富。如果侯爷能够出马，自然最好，如果侯爷有什么难处，微臣愿意领兵前往迎风关！”苏幕遮到底能不能领兵？
可惜，还没等她开口，景王就抢在她前头说话了。“也不一定非要侯爷领兵，右相虽然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可也是文武双全。兵书阵法，只怕也难不倒苏大人吧？”
哦，搞了半天，原来是担心自己搞不定她爹，到王府来请她搭把手的？临晚镜‘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恍然大悟之后是一脸的小嘚瑟。咳，她要准备谈条件了！
“这也是我们来找小皇叔的目的。”太子竟然没发现临晚镜语气里的威胁，还老老实实地解释，“定国侯疼小皇婶儿，夙郁上下可谓是人尽皆知。如果小皇叔和小皇婶儿去和侯爷商量，他肯定会同意的。”
如果她爹愿意去，那就更好哇。她爹那么宠她，只要她愿意，老爹就不会有意见。自家王妃的得意，在景王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她就这么有恃无恐？仗着大家的宠爱，是要翻天了是吧？
“你们想让我爹领兵？”临晚镜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眼梢上扬，笑眯眯地问：“你们这么有把握，能够说服我爹领兵？”
夙郁流景根本不想说话，她执意要去，不是谁劝就能让她改变主意的。他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对啊，小皇婶儿。右相说得在理，我们一直希望定国侯可以领兵。凤离皇就怕定国侯，若是由他领兵，必定重创凤离大军，鼓舞我军气势。”太子也帮腔道。
“咳，王妃，我们最属意的是让定国侯领兵。你父亲定国侯不论是在江湖还是朝堂，都是一呼百应的存在，他又与纪大将军较好，还曾经重挫凤离军地。让定国侯领兵，我夙郁势必大胜！”苏幕遮缓缓解释道。
“……”太子被临晚镜的霸气震得体无完肤，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让一个‘女’子去领兵，人家不嘲笑夙郁没人吗？到时候，岂不是又成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一点也不冲动，迎风关其实我早就想去了。此次去，也不仅仅是因为纪醒空出事。”临晚镜眼底的坚定谁也无法改变，“你们不是一直没商量出个结果吗？让本王妃去领兵，如何？”
“王妃，你不要冲动，迎风关现在战事紧急，确实不适合你去。”苏幕遮眉心轻蹙，临晚镜要去迎风关，大概是与纪家少将军有关吧？没想到，即便她没嫁给纪醒空，对他也始终不同的。
四个人，分成了两个阵营。临晚镜自成一派，其他三个人都反对她去迎风关。
夙郁惜扬可怜兮兮地被人推了出去，苏幕帘出去的时候还体贴地关上了饭厅的‘门’。饭厅里面，就剩下临晚镜和夙郁流景夫妻俩，还有苏幕遮和太子殿下了。
“皇嫂客气了。”问题是，人家根本没有答应要陪你出去转好不好？
她笑着点头，起身，朝九皇子道：“那就劳烦九弟了。”
苏幕帘自然知道太子的意思，就是希望她和九皇子都不要参与到他们的正事中去。
“小九，你先出去。”太子‘揉’了‘揉’眉心，有看向苏幕帘，“帘儿，王府的景‘色’不错，小九说他是王府的常客，倒不如你让他带路，在王府转转。”
特别是小皇叔，那冷淡的神‘色’，平静无‘波’的目光，只让人觉得背后一凉，看起来好可怕！
“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看着我？”他真的没说错话吗？夙郁惜扬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也觉得自己没说错，可这些人的反应不是这样的。
不过，她还是蛮高兴的。当所有人都反对的时候，至少有个人站在自己这边咩。虽然，这个站在自己这边的和没有是一个意思。
“没有，你没说错。”临晚镜赶紧安慰他。嗯，你没错，你一点儿错都没有。你就等着挨揍吧！某‘女’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这小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是从小挨的打不够。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某小皇子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刚才说什么了吗？
他话音一落，就发现全部人都诧异地看向了他，犹如看一个傻‘逼’。
于是，某小皇子说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蠢的话：“小皇婶儿，不如让小九陪您一道去迎风关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太子干咳一声，看向自家太子妃，苏幕遮扭头，装作没看见。只一个九皇子，看得还有点儿目不转睛。原来，平常自家小皇叔在家都是这么没骨气的呀，时时刻刻都要去哄媳‘妇’儿。他还说请皇叔帮自己的忙呢，现在看来，要想把司棋追到手，还得与临晚镜打好关系。
“镜儿，战场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真的想去迎风关，等战事了了，我再陪你去，好不好？”也顾不得有旁人在，景王把人拉进怀里哄。
“我没有胡闹，阿景，我势必要去一趟迎风关的，我不相信，纪家少年就那样死了。而且，迎风关要守，也终究是要再派援兵过去的。”纪家军虽然骁勇善战，可奈何敌军人数众多，他们又失了少将军，恐怕此次一战会元气大伤。凤离国的应将军到底有多厉害，她想去会一会。
“镜儿，不要胡闹。”景王的脸‘色’都变了，什么都可以纵容她，可现在去迎风关，是闹着玩儿的吗？那个地方正在打仗，过去了，她能干什么？难道，就因为一个纪醒空，她还想闹得王府都不得安宁吗？那又把他置于何地？
就连太子这下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惊疑不定地看了临晚镜一眼，这是要闹哪样？
某王爷那脸‘色’已经不能用臭来形容了，完全是错愕之后的不悦。
“我要去迎风关，现在就出发。”临晚镜伸手拿起桌上一个点心塞进嘴里，又喝了一碗银耳羹，继而才去看景王。
这样洒脱自由的‘女’子，本不应该被束缚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和皇叔在一起了。不过，太子殿下也不得不承认，自家皇叔其实也很厉害。即便是他面如恶鬼，不良于行的那一段过往，也没让太子看低了他。
“小皇婶儿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只要是本宫能办到的，自然尽力而为。”比起景王，太子殿下就好说话多了。临晚镜名声不好的时候，他对她都没产生厌恶的情绪，只觉得这丫头嚣张跋扈得好理所当然，不愧是定国侯得‘女’儿。后来她渐渐锋芒毕‘露’，又嫁给了景王，成了一定意义上的自家人，夙郁惜渊还不由得欣赏起她的言行来。
“什么事？”夙郁流景皱着眉，心下一惊有了不好的预感。
“都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做什么？我是来和你们商量一件事的。”准确地说，她看向的是太子和景王。这两个，一个是未来的帝王，一个是她家夫君，肯定是想征得他们的同意咯。
“小皇婶儿，您这是要去做什么？”怎么穿的跟夜行衣似的？夙郁惜扬挑了挑眉，这个临晚镜，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给人惊喜呢。就是不知道她这次又想闹出什么幺蛾子。
“镜儿？”景王不解其意，她大清早打扮成这个样子做什么？眼底下的青‘色’都隐约可见，他以为，她回房间睡觉去了。
她一身黑衣劲装，长发束起高高的马尾，走进来的那一刹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三人吃到一半的时候，临晚镜从外面走了进来。
如今，在家里的时候，景王基本上都摘掉了面具，大家也都习以为常。没有人再诧异他的脸什么时候好的。既然‘腿’都好得了，脸为什么不可以？所以，他和大家用起膳来也方便了很多。咳，九皇子还是有点愤愤不平哒。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家小皇叔摘掉面具之后是这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他甚至怀疑之前小皇叔是不是讨厌别人盯着他的脸看才刻意扮丑，戴上面具的。
“既然来了，就赶紧用膳吧。”夙郁惜扬嘴巴甜，景王却从来不吃那一套。也不多看他，就坐下来自己用膳了。
“我就知道小皇叔最疼我。”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景王的话音刚落，夙郁惜扬就从外面走进来了。原本他们用膳都不是在饭厅的，今儿个是因为有客人在，临晚镜才吩咐人刻意把膳食安排在了饭厅。当然，她没有派人去叫夙郁惜扬。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夙郁惜扬昨晚也留宿王府了。夙郁惜扬死皮赖脸的事情以前做了不少，王府有一个院子专‘门’是给他的。这事儿，恐怕很少有人知道。
“对了，小九呢？他怎么没一起用早膳？”夙郁流景和夙郁惜扬关系虽然不甚亲密，可耐不住夙郁惜扬是个难缠的，经常跑到王府来赖着不走，所以两人也算比较熟。
“那是自然，小皇叔府上清静，本宫向往已久。每次都只听小九说他在小皇叔府上过夜，惜渊神往已久，昨晚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事实上，王府除了临晚镜身边的丫鬟，根本就没有年轻‘女’子。能够留在王府的‘女’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妈大婶儿。
“太子和右相昨晚可休息好了？”王府不像别的地方，到了晚上，基本上就是处于一个夜深人静的状态。很多时候半夜如果有事，还要自己起来，他可没那么多丫鬟来伺候这三位。
而且，这些小东西看起来好‘精’致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了。
太子殿下忍不住看了自家小皇叔一眼，原来，每天王府的早膳比宫里还要奢侈啊。最起码，在东宫的时候他就不可能用这么丰富的早膳。
待到夙郁流景梳洗出现在饭厅的时候，苏幕遮和太子，太子妃也都被了饭厅。餐桌上是热气腾腾的早膳，各式各样的点心都能闪‘花’了众人的眼。
纪家那小子到底只是一个外人，他的‘女’人可以为外人的死伤心一天，却不能永远介怀于心。很显然，某王爷这一次没把吃醋表现在明面儿上。和个死人吃醋，冤不冤呢？
“好。”夙郁流景见临晚镜真的没什么事了，也放心了许多。
“那你也去梳洗一下，用完早膳再去上朝。”她才不会管你们迟到不迟到。这会儿某‘女’心里只想达成自己的目的。
“没有，昨天天‘色’太晚了，他们就在王府歇下了。而后梳洗一下，我与他们一道上朝。”昨晚因为担心自家小妻子，他一直心不在焉，与他们也没商量个名堂出来。今日上朝之前，只怕要在马车上敲定到底谁领兵去迎风关增援了。
“太子和右相回去了？”
“可好些了？”夙郁流景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只是担心她一个人待在书房里会出事。见她终于走了出来，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换做任何一个丈夫，都会受不了的吧？
“阿景。”临晚镜明如恶鬼，不良于行的那一段过往，也没让太子看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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