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老大疯了第3/3段
“老嫂比母。可你做了什么？自从你嫁到我们家，我们弟兄们也好，我们父子母子间也好，全被你搞坏了搞臭了。
老大说到这里，大声地哭嚎了出来。可是，手上没有停，一直不停地捶打着郑春红。他也管不了郑春红其实已经在他身子底下杀猪一样的嚎哭求他停手了，可是，五四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今天就想把这个婆娘打死：
“你自己说说，冯家村那里的那档子事，我没有怪你。你是不是就以为做得对做得好？我是有苦说不出啊！你把个老三欺负成这样，你还让不让他混下去？老三再软蛋，他得找个老婆过日子，你总得让他过日子？难不成你跟他过一辈子日子？你把人家好端端的亲事给毁了。你还是做大嫂的……”
老大家的一点儿都没法子反搞。老大骑在他的身上，一只手紧紧锁着她的双手，另一手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她的身上。
儿子方小方一点儿也不敢上去拉他的爸爸。
“你个不孝的儿媳妇，你一到我们家门上，我们跟父母的关系被你毁了。妈妈五十岁生日那天你也能怂恿我去跟爸爸妈妈吵。妈妈都说了，她以为是去送一碗粉丝肉圆过去的，哪知道是去把她摔到地面上的。我们已经分家了，你还要看不过那里要替老二家起房子干什么？你这一家已经过起日子来了，老二得结婚吧？老二得把个人娶回来吧？老二把人娶回来得有个房子住吧？你都已经分家于开的远远滚一边儿的人了，你还去那家里插一杠子干什么？你还逼着我去插一杠子。有你这样做儿媳的？有你这样做嫂子的？”
我们家老大嘴上不住地说着，手上还是没有停下来。
“还有，就两块钱，当初，是你要打肿脸充胖子，当着蒲塘里人的面送到老四手上，让人家看老四有个好嫂子的。你他娘的屁股一转，又要人家老四送过来。还要我去跟老四要回来。你多大的心啊，你是嫂子啊，亏得我们的妈妈，从来没有把你当媳妇，让几个小叔子开口闭口要喊你姐姐，你听不出来吗，她是把你当女儿待的，你呢？一口一个蛮子，一口一个蛮子。我们的妈妈是个江南人惹了你了？你们不叫她妈妈就算了，她是你们的婆婆，她还有个体面的名字叫杨素素。所有江南人都是江南蛮子，她是个江南蛮子，要你喊什么？你就不能开口叫一声妈妈吗？还你们家春潮春潮的，你们家有春潮，就是要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告诉你，我们的老娘识的英文字都要比你们家春潮都多。你还拿春潮替你脸上添什么彩？你脸上的光彩早被你做的缺德事给抹去了。”
“还有老二家那里，他上他的梁，你跑过去做缺德的事干什么？你就听你那个死鬼老娘的话，一辈子真要跟我们方家作对是咋的？你个死女人，你是个女人，裤裆下面阴气重，你要从人家的屋梁上跨过去干什么？你那个死鬼老娘就是这样教你来方家做害人精的？你看看，人家现在一直扯着我们，说他们的病是你弄出来的。只要一发病，就指着我们家破口大骂。你怪得了人家吗？人家都病成那样了，你还嘴里不依不饶。我告诉过你，冤家宜解不宜结。你长这么大，是吃的饭还是喝的粪？怎么就这点道理也不懂的？怎么就不能做点人事呢？”
老大越说越气，越说越愤怒，手上也下得越来越重了。
“我跟你好说歹说过，明里说过暗里说过，趁我们这一房姑娘定亲、出嫁，儿子出生、过周岁，起屋上梁，把个老四喊上，也跟二房那里说一声，从此四房兄弟和和美美，快快乐乐，和好如初。可是，你这个臭娘们，我就搞不明白，每一次求你，你总是推三阻四，没有个四畜牲不开口，没有个二畜牲不说话。这两房过得比我们好，你就这样心疼心狠的啊！世上过得比我这一房好得多的人家，都不计其数了。你怎么就不给别人一点机会的？你怎么就不给我老大半点机会的？你自己看看，我们曾经有那么多机会，可是，现在，我们还有什么机会了？多少好端端的机会，全被你毁掉了！”
说着，老大又在他老婆的身上狠狠地招呼了几下。
老大家的在他身子下面都喊救命了，可是，老大没有停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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