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坎上愁帽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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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此乃时下风俗,丈夫做了官纳妾天公地道,做妻子的除非拼着不贤的名声在外,不然也无可奈何,何况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妻子渐渐消了怒气,陪着父亲用了酒饭。

  傅老爷临走时又再三嘱咐了一顿,方才送出回家。妻子吩咐道:“叫人收拾后院房屋东西里间,给她们住着。”

  当晚按照她们的姓氏,西瓜改名为李似道,南瓜改名为王桧,马福姚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大奶奶气还没消呢,不然怎么起了宋朝大奸臣的名?并且不许穿锦缎,戴珠翠,在京城做的衣服饰,追缴入库;轮流一人五日厨房监灶,下班值宿,若出了纰漏,论罪过大小,定打不饶。

  结果把两个泼辣的姐儿,制的服服帖帖,在京城那些刁蛮习性,早就不知收到哪里去了,别说是争风吃醋了,连屁也不敢轻放一个。

  等到了四川任上,安安静静的做事,马氏这才允许值夜五日后,和马福姚云雨一遭,其余时间都在大奶奶的床上。

  不久后这些事都传到了徐灏耳朵里,徐灏感慨一下,这就是正妻的威风了,律法及礼法赋予的权利,正常情况下,小妾根本没资格和正妻叫板,小命都操之人手,说卖了就卖了,哪有争斗的机会?

  其实他以前的担心不无道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这年代连造反的人都有,何况是和大妇叫板呢?如果马福姚不一味低头服软的话,小妾仗着男人撑腰,做妻子性情再不刚强的话,最终鹿死谁手真的说不准。

  害人的手段防不胜防,谁敢担保不会生惨事?所以徐灏在给予其她女人尊重的同时,极力竖立妻子坚不可摧的地位,不允许任何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先就是不给任何名分,或是让她们懂得自己永远没有机会取而代之。

  纵观家宅安宁的人家,几乎都是类似作法,内宅之事由正妻一人做主,说一不二,内外人等都晓得这家里的规矩,勾结小妾也没啥好处,而做丈夫的也得多方面尊重妻子,不如此的话,人的野心是控制不住的。

  说来也是有趣,千年男尊女卑的礼法是读书人带头制定,而最怕老婆的恰恰也大多是读书人。

  时下官场上有个真实的笑话,某府县堂上打了梆子,命所有官员来点卯报道,差人雪片似的到处去请。

  有位正五品的同知因昨晚和小妾眉来眼去,妻子大怒命他罚跪,下人跑进来说道:“两厅诸位大人都上了轿子,咱家轿子抬到仪门等候多时,老爷什么时候起行?”

  一声一声的梆子打得乱响,同知大人尽管心急火燎,一介男儿却没有胆量,妻子不吩咐焉敢起来?还是妻子明白道理,话道:“既是堂上同僚们都在轿上等候,便宜了你,滚吧。”

  同知大人跪的两腿麻木,猛然站起险些一跤摔倒,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慌慌张张的上了轿子出来。

  见了几位同僚下属,其中同知没有定员,这个府县总共是三人,每人协助知府各管一摊,类似副职。

  同知大人用言语掩饰,可惜一肚皮的冤屈闷气,都从两只眼睛里喷出来了,好歹是个正五品的大员,走到哪不是威风凛凛,偏偏在家像个奴隶一样憋屈活着。

  但要人不知,除非已不为,他的惧内事迹久已闻知于人了,何况家人早就出卖了他。门子屡次进去请不出来,下人们聚在一起聊天时顺嘴说道:“惹了奶奶,罚老爷跪在房里,不曾放出来。”

  各人的长随小厮悄悄跑去告诉自家老爷了,这些同僚只扫自家门前雪,也不把灯台照照自己,你一言我一语,用书上的比喻尽情讥讽。

  结果刺激的同知大人又羞又恼,勉强忍了气,寻思着我得找回威风来,不然非叫他们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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