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章 功过相抵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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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善果从鱼俱罗的府邸中出来,登上了马车。

  鱼俱罗是在八月初,卸掉隆山郡太守职务,从岷蜀返回洛阳。如今,他闲赋在家,过的非常悠闲。郑言庆‘投敌’的消息传来时,鱼俱罗是第一个上奏皇帝,表示他不相信郑言庆会在平壤‘投敌’。

  无奈何,当时杨广正因为辽东战败的事情,而心烦意乱。

  所以鱼俱罗的奏章,他根本就没听进去。反而在第二天一早,下令千牛卫前往巩县,捉拿郑世安。好在,千牛卫刚离开洛阳,裴世矩就站出来,为郑言庆求情。他的理由也非常简单,不相信郑言庆会‘投敌’。此后,和郑言庆素无交情的驸马宇文士及,也不知为何,通过南阳公主之口,表达了他的意思。

  不过,宇文士及并没有似裴世矩鱼俱罗那样求情,而是说,郑言庆是长孙晟的弟子,还请陛下看在长孙晟的面子上,三思而行。长孙晟是什么人?那是杨广最为信赖的一名近臣。

  其实,那言下之意也是说:长孙晟教出来的学生,焉能投敌?

  再后来,求情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连萧皇后也站出来,为郑言庆说话。

  当然,萧皇后求情,是因为得了裴淑英的请求。加之她对郑言庆的感官也不差,同样不太相信郑言庆会在平壤‘投敌’。别人的话,杨广可以不听。但萧皇后的话,杨广却要思量。

  于是在拍出千牛卫的第三天,他又发出一道诏令,赦免了郑世安。

  郑世安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巩县大牢里呆了一天之后,便重获自由。出狱后,他才知道,郑言庆在高句丽出了事情,至今下落不明。郑世安得知此事后,当场昏了过去。

  后来虽然苏醒过来,却从此卧床不起,再也无法下地走动。

  在郑世安心里,有一丝愧疚。

  他知道,郑言庆其实并不想去平壤。如果言庆在高句丽真的出了事,那就是他一手造成的结果。

  思念、牵挂、还有内疚,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让郑世安病倒了。

  可他没有想到,郑家竟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不但罢免了他族老的职务,还夺走了他名下的田产。若非裴淑英领人及时赶到,郑世安甚至有可能,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这心里,又该何等憋屈?

  郑善果从一开始,就不太赞成郑家的这些举措。

  首先,他了解郑醒,所以根本不相信,郑醒有那种魄力,把一个营寨的粮草辎重焚毁,以集结隋军败将。其次,他也不相信郑言庆会投敌……可这是族老会的决意,郑善果也无可奈何。

  现在真相大白了,郑家开始慌了。

  郑元寿派人赶到洛阳,请郑善果出面说项。

  郑善果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郑言庆在岷蜀时,曾随鱼俱罗学槊。故而厚着脸皮登门拜访,却不想,鱼俱罗闭门不见。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郑善果轻轻揉着太阳穴。

  该怎么办才好?

  郑醒闹出这一档子事,可算是丢尽了郑家的脸面。既然鱼俱罗不愿出面说项,那只有另想办法。

  “福成!”

  “老爷,有什么吩咐。”

  郑福成是郑善果的老管家,也是心腹之人。

  听到郑善果在车里呼唤,他连忙催马上前,在车帘外恭敬的候命。

  “你立刻去窦家村一趟,持我名剌,求见窦威窦先生。就说我今晚,在大定酒楼摆酒,请他务必赏光。”

  “喏!”

  郑福成连忙拨转马头,朝着长夏门方向疾驰而去。

  郑善果闭上眼睛,心里苦笑:如今,这洛阳人就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哥哥啊,既知今曰,你们又何必当初呢?我虽然不知道窦家和郑言庆是什么关系。可你们差一点弄的郑言庆家破人亡,窦家有可能出面为你们说项吗?若窦威不肯出面,那只有请求言庆,能高抬贵手。

  一想到这些,郑善果就感觉无比烦闷。

  回到家中,郑善果刚坐下来,没等他喝上一口茶,就见听人说:“安远堂[***],求见老爷。”

  郑善果是二房所出,[***]却是六房所出。

  二者一个属著经堂,一个是安远堂,虽则同为郑姓,可彼此之间,联系并不算太多。毕竟著经堂的权势,远比安远堂大。虽则这些年安远堂有所起色,特别是财力上,变得格外雄厚,可这地位的差距,依旧很大。所以,郑善果虽在洛阳为官,却从未与[***]有过交涉……这个时候,[***]为何前来拜访?

  郑善果心里疑惑,但也不敢怠慢。

  因为他知道,郑仁基的独子郑宏毅,此次跟随郑言庆在高句丽出生入死,功劳不小。即便是郑仁基不可能复起,但郑宏毅却能借此机会,搏一个好前程,曰后说不得安远堂会重新崛起。

  “请!”

  郑善果连忙下令,命人把[***]请到了中堂。

  “明礼,今曰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呢?你在洛阳也有四载,这还是头一次主动前来呢。”

  “四爷,我家老爷派人,有要事禀报。”

  [***]先是道了个罪,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毕恭毕敬的双手呈上。

  郑善果接过了书信,示意[***厚着脸皮登门拜访,却不想,鱼俱罗闭门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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