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侥幸而过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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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日是七皇子寿辰,寿宴摆在傍晚,薛睿提早了一刻出带着管家准备好的贺礼乘轿子去了皇子府。冠礼之日,来客甚多,皇子府门前车马如龙,府内张灯结彩,夜明如昼,寿筵摆在西庭,一座宴客大厅,里里外外足有百席。薛睿与湘王世子刘炯、冯将军家的小公子冯兆苗几人同在一张八仙桌上,不远处七皇子刘灏独居一席,他本就生得样貌硬朗,今日一身杏黄直裰,雪鹅抹颈,越发衬出英挺过人,面色如光,面对四下敬酒,杯杯不拒,笑声敞亮。“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刘炯把玩着手里的银口杯,不无羡慕道′“说不好今日这皇子府上还要好事成双。”冯兆苗好事问道:“还有什么好事?”刘炯笑笑,声音不高,刚好够他们这一桌听到,“这七皇子府上现下也不缺什么,就差一段好姻缘了,之前宫中一直没听动静,不就是赶这好日子呢吗。”薛睿夹着下酒菜,抬了下头,入席到现在他说话没几句,同席的都晓得他同七皇子不对付,并不勉强拉他说笑,本来他今日人能来,就够让几个人惊讶了,那回在定波馆薛睿同刘灏闹翻,杯酒断旧交,谁没长眼睛看到。三巡酒后,西庭外便响起了锣鼓声,宫中来了旨意。宣旨的班子一到,席上众人纷纷起身,躬身聆听,太监高声朗念,秉圣谕,封下七皇子刘灏“宁王”赐号,改皇子府为宁王府,着令工部即日起黪葺,又并赏了十二身常服,一条赤金绶一条紫云貂,黄金三百两,一辆白玉顶棚的官轿。刘灏满面春风地领了旨意,想必是知道还有第二道就没忙着起身打赏太监,依旧跪在地上,果然,老太监将手中黄绸一托,抖开一面,继续念道:“宁王刘灏,风表俱佳好学知性,英武殿大学士之幼女崔氏,温柔娴淑,蕙质兰心,二人天作之合,朕属意之,特此赐婚崔氏灵心为宁王妃,交由礼部操办即年成礼,钦赐。”这一道赐婚的旨意,既在一些人意料又在一些人意外,席间除了听热闹的,却有几人变了脸色,新晋的宁王爷方才还是春风拂面,闻旨后,脸色很明显僵了一僵,目光朝一个方向看去,那离主座稍显远的地方,坐着一群女客,当中一女面遮着一柄青花团扇一片灯火中,却看不清神色。“宁王爷,接旨吧。”“儿臣领旨,谢主隆恩。”“怪了,怎么不是她¨.”刘炯嘀咕一声,没叫人听到望了望正挂着笑承应四面敬酒的刘灏,摇了摇手中杯子,对身两旁人道:“走,咱们也去敬酒。”冯兆苗扭头对薛睿道:“睿哥?”薛睿点点头,起身端了酒,同他们一起去了,这会儿趁着人多,把酒敬了,总比待会儿人少,引人注目要好。围在宁王身边的人几层,有见到刘炯上前,自觉让了地方。“宁王,小弟敬你一杯,恭喜你双喜临门,往后这宁王府修好了,可别忘记摆酒请客。”刘炯想必看出刘灏对这桩婚事不称心,并未像其他人一样挑拣这婚事恭喜他,而是避重就轻。“好!”刘灏豪爽一应,一杯饮下,脸上已露醉态。挨到薛睿敬酒时,也不知是谁从旁撞了他一下,酒撒出来,整杯淋到他身上,一下乱了场面。刘灏正好看见这一幕,皱眉道:“来人,带薛公子去更衣。”“不碍,”薛睿拂了拂身上酒渍,正好借机告辞,就对刘灏揖手道:“恭喜宁王加冠,多谢今日款待,在下这身不便,就先告辞了。”刘灏却不许他走:“怎么酒还没敬,你要上哪儿去,今日我大喜,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这话听起来,分明是醉了,刘炯偷偷拿手肘碰了碰薛睿,薛睿是知道刘灏脾气,见状一时半会儿难以脱身,只好跟着皇子府的侍女去更没见他走后不久,刘灏也摇摇晃晃地离了席。皇子府中甚大,因去年修建过一回,薛睿不认得路,七拐八拐跟着侍女来到一间客房,拿了专门被喝醉酒留宿的客人备用的外衫出来给他更换。“你出去吧,到外面等。”“是。”薛睿换上衣衫,又在榻边坐了一会儿,他好了,可别忘记摆酒请客。”刘炯想必看出刘灏对这桩婚事不称心,并未像其他人一样挑拣这婚事恭喜他,而是避重就轻。“好!”刘灏豪爽一应,一杯饮下,脸上已露醉态。挨到薛睿敬酒时,也不知是谁从旁撞了他一下,酒撒出来,整杯淋到他身上,一下乱了场面。刘灏正好看见这一幕,皱眉道:“来人,带薛公子去更衣。”“不碍,”薛睿拂了拂身上酒渍,正好借机告辞,就对刘灏揖手道:“恭喜宁王加冠,多谢今日款待,在下这身不便,就先告辞了。”刘灏却不许他走:“怎么酒还没敬,你要上哪儿去,今日我大喜,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这话听起来,分明是醉了,刘炯偷偷拿手肘碰了碰薛睿,薛睿是知道刘灏脾气,见状一时半会儿难以脱身,只好跟着皇子府的侍女去更没见他走后不久,刘灏也摇摇晃晃地离了席。皇子府中甚大,因去年修建过一回,薛睿不认得路,七拐八拐跟着侍女来到一间客房,拿了专门被喝醉酒留宿的客人备用的外衫出来给他更换。“你出去吧,到外面等。”“是。”薛睿换上衣衫,又在榻边坐了一会儿,他今晚上小心,没有多沾几滴酒,是以眼下脑子清醒的很,想一想刚才宴席上刘灏脸色,抬手揉了揉额头,轻声道:“幸而那桩婚事断的快,不然又要”“薛公子,您好了吗?”听到外面侍女询问,薛睿将换下的衣裳挂在手中,出了门,“走吧还是侍女在前头低着头带路,薛睿往前走了一段,隐约听到远处宴厅的热闹,夜晚露重,呵出的气都成了雾,他目光不经意落在前面那侍女身上,眼神一顿,暗皱眉头,他记得竦.时给他带路的那个侍女个头要高一些,怎么这个好像是矮鲴。薛睿因记着余舒的告诫,整晚上都多提了几分小心,见这异状,立刻就警觉起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四周,发现这不是他来时候走的那条路。“等等,我头有些疼,在这里坐一会儿。”薛睿就在走廊边上坐下,一手扶额,摆摆手让那侍女先行。那侍女见状,忙道:“薛公子,皇子府路绕,您别再迷了,这夜里凉,您要坐还是到前头再坐吧。”薛睿一听这话,更不肯走了,八成知道这人引了他到前头没好事,就闭着眼睛,靠在廊柱上。“薛公子、薛公子?”侍女唤了几声,见他不搭理自己,面露了焦急,又不能强拉着他,左右张望后小声道:“那奴婢去给您倒杯热茶来。”“不用,这皇子府我不认路,你走了,我迷了怎么办。”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皇子府给他下套。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前头还有人找他来了。“睿哥,你坐这儿干嘛呢,怎么不回宴上?”薛睿睁开眼看着大步走来的冯兆苗,瞥了那侍女一眼,站起身道:“多喝了两杯,走吧。&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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